第11章(2 / 2)

卿已经气得两眼发黑直往后倒了。眼疾手快的大臣扶住他,交换起眼神。

“陛下!偏听偏信非明君之道,唐氏余孽能立于朝堂已属荒谬!”大理寺卿指着唐笙骂,“此等不忠不臣目无法纪之人该当诛杀!”

“陛下!”

被莫名其貌针对小半个月,几次差点丢命,膝盖跪得发青,什么坏事都没干过的唐笙:“?”

这是什么天大的冤枉?黑锅都不带这么背的吧?

苍老的声音在殿内回荡,凄切悲凉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忠臣打算死谏君主了。

唐笙的太阳穴突突直跳,直到看到老头头顶的血条恢复三分之一不再变化要么是压根没撞柱,要么是秦玅观消气了。

唐笙觉得后者的可能性·更大一点,

“大人”唐笙正想开口,手腕却被人轻触了下。

秦玅观的指尖很凉,肌肤相除的地方激得唐笙手腕发麻发痒。

相触不过一瞬,秦玅观便垂手了。唐笙还沉浸在震惊中,连为自己辩解都忘了。

“唐简一案疑点颇多,朕有心彻查,便是迟些又何妨。”因为咳嗽,秦玅观的声音沙哑了些,“韩非子说,为君者当执二柄。何谓明赏罚?首先要明,之后方能赏罚。”

她说得在理,朝臣没有可反驳的点。被人搀扶的大理寺卿也缓了过来,整理起衣袍回了班列。

左督御史和刑部尚书纷接着出列:“陛下,此案经三司彻查内阁复核已无疑点,理当办结。”

秦玅观喉痛,抵唇咳嗽,此刻说不了话。唐笙心里着急,又知道自己不能插嘴,就只能干等着。

蓦的,秦玅观朝她使了个眼色。唐笙张了张嘴巴,秦玅观阖眼示意。

“各位大人,奴婢早在先帝朝就已入宫当值,家父家母也早就逝世。我与家中往来甚少。我若不忠不孝危谋社稷,也请各位大人拿出实证来!”唐笙语调低沉,仿佛在诉说委屈,“我不知唐简在前朝如何,但作为胞妹知道她为人耿介,忠于陛下,一心为民,可以说是为大齐鞠躬尽瘁了。”

“早年我阿姊追随陛下平叛,崇宁元年治水,血水里滚,洪水里泡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她若有错,那也该好好彻查,而不是草草下定论。”唐笙带着哭腔道,“为国谋实事而落得如今的下场,那么以后还有谁敢为朝廷做事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