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悠迟钝地转头去看,垂着眼睛看方子的年青大夫的脸,与当日在太子刑狱中留下一声悲悯叹息的医官渐渐重合。
于是她对柏影说:“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?”
柏影挠挠头,笑道:“我流窜街头讨生活,姑娘见过,也不意外。”
……
最后,她看见了一场空濛的雨。
白衣的病弱佞臣坐在一棵系了红绸的杏花树下,手中攥着那枚白玉扳指,以一块帕子掩面咳嗽着。
他好像是看见了杏花树下的她,也知道她并非实体,所以只是目光缱绻,并未近前来。
“若有来世……”
她突然预料到了他要说什么。
“不要说!”
曲悠迟钝地回想起,《削花令》虽然抹去了她的名字,但那些明显超越时代的法令条文到底还是流传了下去,她看见的一刹那就心有所感这是她留给自己的记号。
她不会再万念俱灰了,因为她仍有机会改变一切!
“不要许愿……等我,等我回去,我一定会想到办法,让你寻回属于你的公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