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这该死的贱人,还有凌卿羽那个道貌岸然的小人!

若不是他们两人,自已又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丑!被这群卑贱的修土嘲讽鄙夷!

等他回到炎城,一定要……

咕噜咕噜……

“草!”

又是一阵翻江倒海,排山倒海,岑阳耀肌肉紧绷,憋得两眼赤红,怒骂了一句,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别的七七八八,急的怒吼。

“茅房!”

“茅房在哪儿!”岑阳耀两腿恨不得扭在一起,一手抱着肚子,一手捂着后臀,额角的青筋涨得一条一条,极为骇人。

“快!快……带我去……”

然而不知是不是那句暴吼使得肌肉失控,原本粗犷的怒吼声却陡然变了调,转成了太监似的尖锐而又绵长的细声,还夹杂着颤音,让人听了不觉发笑。

“啧”云墨生摸了摸鼻子,一脸的看好戏。

青玉坛弟子见此,自然也又气又觉得好笑,可无论如何,也定然不能叫这人当众拉在自家宗门大殿之中。

可这些外门弟子又哪里知道内院的殿宇分布,又何谈带他找什么茅房呢?

更何况内院与外院不同,修土大多已经辟谷,修为越高体内越清明通透,毫无杂质,自然也免去了这出恭的烦恼。

只听闻修土追求跳脱五谷束缚的,还从未听闻何处宗门上赶着建茅厕的……

一群人你看我,我看你,均是无可奈何。

“都看什么……快!快点啊!”

“嘶”

文博远不在,聂子瑜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解释:“岑公子,非我等不愿领您千万,而是这内院地势复杂、机关众多,我等身为外院弟子,实在知之甚少……”

“只恐万一触及了机关,受些伤倒是小事……”

您要是受了刺激憋不住来一出当场卸货那可真的是……

后面这句,聂子瑜自然是没有说出口,可看他的眼神和为难之色,众人谁能不明白?

云墨生装作咳嗽,抬起袖口抵在唇角,将将挡住了那掩饰不了的上扬嘴角。

只是,他的目的可不止于此,可不能真叫这岑阳耀当众出丑了。

他微微清了清嗓子,凑到聂子瑜的耳边,轻声道:“聂兄,我有一法不知可否?”

面对云墨生,聂子瑜还是十分有礼的,他连忙躬身:“云公子但说无妨。”

“聂兄等虽是外门弟子,可据我所知,也曾有几位曾参与内门弟子大选,自然对内院方位知晓的多上一些,机关障碍也能尽量避免一二。”云墨生指了指自已与卜韶仪等修土,“不论怎么说,自然比我等外人知道的要多上一些。”

“何况,只要距离这外殿不要太远,即便遇见危险,大声呼救也就是了。”

聂子瑜点了点头,随即又面露难色:“云公子说得有理,可是这恭房……”

“咳,”云墨生微微清嗓,目光闪动,“若是实在没有恭房,那只好替岑公子寻一处僻静无人、安静自然的天然之处了……”

“聂兄您想,无论如何,即便是岑公子当众……”

云墨生指了指外殿上悬挂着的“大道无形”牌匾,含义隽永,“也比在……好啊。”

聂子瑜虽然有些被说动,可还是有几分犹豫。

身边有几位听见的弟子却觉得这主意实在是不错。

他们可不管这岑阳耀是谁,只是若不将那人远远送走,一是宗门威严被辱,二则是他们这些人留在此处,恐怕是要当众呕吐出来,一起受罪。

“哎呀聂师兄,你就听云公子的吧!”

“是啊是啊!”

……

聂子瑜身边围了一圈弟子,叽叽喳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