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这样都还没有用……”裴怀楠啧了一声,“那就只能说明,你注定是孤家寡人,回天无力了。”

看这些书,还要代入苏云泽与墨生?凭何要将他二人放在一处?

凌卿羽下意识反问,声音有些冷:“为何要带入苏云泽。”

“很好!”裴怀楠几乎要为他的直觉鼓掌,“带着这个问题,你按我所说,将这些话本子看完,一定学有所成!”

凌卿羽微微蹙眉,将那一摞话本子收进储物囊内。

一目十行,对他而言轻而易举,这一摞书,只需一夜,他便可尽然阅完。

“放心吧,我难道会害你不成?”裴怀楠笑弯了一双桃花眼,“按我说的做,看完之后,你会感谢我的。”

凌卿羽紧了紧搭在真定剑身的指骨,眼眸向下撩了一眼,“记住你今日所言……”

“否则我任凭你处置,如何?”裴怀楠挑了下眉尖,“好了好了,你快去吧,一寸光阴一寸金,可别在我这白浪费功夫了。”

“告辞。”

呷了一口清茶,裴怀楠摆了摆手,“慢走不送,望你学有所成。”

修长如松竹的身影转瞬消失,裴怀楠这才叹了口气,单手撑起下巴,有些百无聊赖。

谁能想到,这铁树竟然也能开花朵,还比他开的更早!

啧,突然有点怒了。

“嘟嘟……”

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,忽地传来两道叩门声。

一道黄鹂般清脆的女声隔着门板传来,婉转动听,“怀楠师兄,我听其他人说你回来了?”

门扉洞然大开,裴怀楠笑着晃了晃手中的茶杯,“以晴师妹,我这里你直接进来就是,站在门口做什么,莫不是我就离开了几个月,咱们师兄妹就生分了?”

“师兄,你这一去真是好久啊!”

那女修一身黄衫,面容俏皮灵动,长发挽成了几个小辫拧在髻上,坠着几朵珠花并蝶翅,行动间隐隐颤抖,更显的靓丽脱俗。

池以晴熟蹦蹦跳跳地进来,熟稔地寻了个凳子坐下,在屋中左右望了两眼,好奇道,“咦,怎么思溪师姐没同你一起回来?”

裴怀楠面上不改,内心微微思忖了片刻,药王谷与顾白一事与灵台碎玉息息相关,不能轻易透露。

他笑着随意寻了个由头,“能困住你思溪师姐的还有什么?药王谷里有位重病的修土需要她照料,就耽搁住了。”

池以晴撑着下巴,漂亮的眸子望向对面的男修,调笑之中隐隐透出些暧昧:“能困住师姐的可不止这些……我怎么听说,这几次外出历练,你二人都是结伴同行?”

“这难道不是好事将近?”

顾白深居简出,又是尹思溪心口之痛,她极少在外人面前提及当年之事,知道她与顾白关系的只有一两个亲近至极的同门,此外便只有因药理特殊而不得不与她相交至深的裴怀楠了。

可这些,不足为外人道也。

裴怀楠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,可也知道什么是他人私密,这些事若是尹思溪不开口,谁也不能越过她向外透露。

只是面对池以晴的调笑,他还是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,“你这妮子,还是这样嘴坏,我与你思溪师姐相交,只有一词……”

扇柄轻敲发顶,他道,“无关风月。”

池以晴摸了下发顶,捂着嘴偷笑,脸上微微漾开些粉意,连连点头:“好好好,师兄说什么都对。”

“师兄你是不知道,上次师父非要让我回来,没能与你们同路去青玉坛,闷在这宗门里可要憋坏了。”她拎起茶壶,给自已倒了一杯,凑近了裴怀楠,略微吹了吹便仰头饮下。

“快,快和我说说,一路上都有什么好玩的事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