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同时,那几幅画,我不希望你带回我们的家里。”

沈欢隔着宽阔的大床与他对峙,两颗心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,她的呼吸频率变得很慢,垂在裙边的指尖微微发麻。

她动了动唇,想说什么却又哽住。

最后,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声平淡的回应:“如果这也是协议必须履行的一部分,那我知道了。”

话音落下,沈欢径直走向衣柜,拿起羽绒服披在肩头,手指挨上冰冷的门扉。

“你要去哪?”陈璧在她身后问。

“你管不着。”沈欢寒声道,用力按下把手。

倏然,一股大力自她的左臂传来,她感觉一阵天旋地转,后背抵上浴室厚重的磨砂玻璃,发出嘭然响动。

刚披上的羽绒服无力滑落,灼热掌心越过薄薄吊带,毫无阻碍地抵住她的肩膀。

沈欢抬头,对上一双压着火气的眸。

她顿时怒气上涌,开始口不择言:“你凭什么限制我人身自由?我要去哪里需要给你报备吗?你是我什么人?我想见谁就见谁,有你生气的份吗?”

“外面这么冷,你就穿一件睡裙往外跑?”面对她连珠炮似的言语攻击,陈璧不接话,咬牙质问。

沈欢一噎:“我穿了羽绒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