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欢匆匆咽下面条,看向男人线条流畅的肩背。
他穿着白衬衫,轻薄布料隐没于皮带之下,腰身被红色围裙绳带勒出好看的弧度,正中间系着标准的蝴蝶结,像一件完美礼物,拥有精致的外包装。
她忍不住屏息凝神,伸手揪住绳结一端,轻轻一扯,礼物包装便四散开来,垂落于黑色西装裤上晃荡不经。
感受到身后桎梏解开,陈璧扭头,一抹绯红撞入他眼帘。
他慢条斯理取下围裙,扔在置物柜上,故意问她:“脸红什么?”
沈欢嗫嚅:“被面条烫到了。”
陈璧盯着她,从她泛起薄红的脸扫到殷红润泽的唇上,目光轻缓,却带着满满侵略性。
“看我干嘛?”沈欢强撑着凶巴巴语气,眸光躲闪飘忽不定。
她像一只热爱自由的野猫,对好奇路人竖起爪牙一顿恐吓,试图令对方望而却步,放弃抚摸她的念头,其实被惹毛了,只会变得毛茸茸。
可陈璧并不会被吓退,反而更近一步,强势入侵她的地盘,俯身将她困在臂弯与椅背的空隙里,无处可逃。
他的额头轻轻贴上她,触感微凉,转瞬间便灼热起来。
沈欢顿时惊慌失措,恍惚间以为昨晚的梦境成真,她似乎回到了高二体育课的那棵树下,被面前的少年围困住,承受对方戏谑般的嘲笑,像搁浅的鲸鱼,无法逃离。
她也从未想过逃离。
成年后的陈璧的脸与年少时差别不大,只是褪去青涩,多了几分棱角与成熟。
“我可以亲你吗?”陈璧轻声问。
沈欢能清晰感受到他的薄唇在慢慢游移,温热气息从她的鼻梁一路向下探去,眼看着就要找寻到真正的目标猎物。
她张张嘴,想说什么,嗓子却仿佛生锈一般艰涩难言。
“可以吗?”
陈璧锲而不舍追问,气息悬于上方若即若离,仿佛下一秒就会吮住这枚唾手可及的鲜艳樱桃。
餐厅的气温逐渐攀升,气氛变得灼烧起来。
沈欢晕头转向,心底最后一层防线已然摇摇欲坠。
最后一刻,她拼尽全力,吐出一个冰冷的词:“不可以。”
话音刚落,陈璧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,眸中翻涌起血红,仿若褪去绅士皮囊的野狼。
两人鼻尖缓缓错开,他不再伪装,目光锁定她,一字一顿替她做出决定:“可、以。”
倏然间,暴风雨席卷而来,沈欢的所有呼吸权利都被夺走,恍惚间以为自己要溺毙在这场瓢泼大雨中。
陈璧熟门熟路叩开牙关,随即开始寸寸检阅,四处流连,连柔软的舌也不放过,强行拖回洞穴里细细品味。
她的手不知何时攀上男人宽阔的肩,将这当作唯一的浮木,死死揪住他的白衬衫,制造出大片褶皱。
一如她彻底紊乱的心跳。
“笨蛋,记得换气。”陈璧低低地笑,话语淹没在唇齿之间。
当风暴渐止时,沈欢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年,她努力喘息,贪婪嗅闻着新鲜空气,因为缺氧而沁出生理性眼泪。
陈璧抬手,用指腹轻轻抹过她泛红的眼尾,沾走晶莹泪花。
他垂眸,视线落在她略微红肿的唇上,喉结忍不住滑动。
沈欢慢慢回神,抿唇扭头不想看他,试图以这种方式藏起狼狈与失态。
沉默半晌,陈璧低声道:“对不起,欢欢。”
“但是乖宝,以后不要再违背本心地拒绝我,明明你也想要,对不对。”
问句从他嘴里说出来,居然变成了陈述句。
沈欢暗恼,却一时无从反驳,只得愤愤然哼了一声,指责他:“早餐冷了,我吃什么?陈璧你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