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!鹤承渊甩开她的手, 沈知梨未来得及反应, 回身望去时, 脚下?一滑,摔倒在地。
少年的背影笔挺如松, 衣摆鼓动?, 站在冷色中, 犹如一堵不灭不破的墙挡在她身前,悠长?的影子密不透风覆盖住她。
他徒手掐住一只飞来的青背虫, 随后一把抛开,无数掌心?大的青背虫飞袭向他,他衣摆一甩挥掉多数。
青背虫源源不断,手无武器,他只得取下?遮眼的黑锻,静静听声?辨位,骤然一挥,软绵绵的绸缎在他手里锋利如鞭将那虫斩成几段。
沈知梨立即起身,转头去扯断花枝开路。
万幸,仅剩一段诡花难缠的路,她盯着被划出血迹的手,拨开寒雾,路已?变得清晰,回首就见少年仍立于?原地,寸步未退。
她没有多想,朝他奔去。
鹤承渊衣袖刺破,绕在虎口的“长?鞭”断了一节,他再次挥动?逼退群虫,另只手腕被攥住,她带着他飞奔,路宽阔后,拉过他位于?身后,抓起一把早备在旁的断花甩向后路,止住青背虫的步伐,让它们陷入迟疑,借此拉开距离。
确保安全后,沈知梨才气喘吁吁停下?步子,寒风阵阵,她冷得哆嗦。
“太、太冷了。”
她瞥向一旁的少年,他正漫不经心?卸下?虎口的黑绸丢在地上。
感受到一双灼热的目光,鹤承渊侧首道:“怎么回头?”
沈知梨抱着胳膊,使劲的搓动?,“你不也没走。”
“第几次?”
“什么第几次。”沈知梨已?经无法思考,这比方才所处之地还冷,两?侧的冰墙像掀起的滔天冰浪,雾气迷绕,她的唇都在打颤,腿脚冻僵。
他道:“选择我。”
沈知梨觉得自己抵御寒气到了极限,弓着身子缩成一团,手心?的血液已?经凝固。
“还能走吗?”鹤承渊也好不到哪里去,他的声?线清冷弱了几分。
“能......”沈知梨最怕这人?弃她不顾,若是?他走了,她在这里活不过一个时辰,只能等死,她压下?抖动?的声?音,“你需要我。”
鹤承渊微怔片刻,低笑一声?。
“你笑......笑什么?”
她快冷死了,还要猜疯子的心?思,她抓住他的袖子,冻僵的手指没了力道,虚握着生怕他跑了。
“你为什么怕我弃了你?我从前可有弃你不顾?”
沈知梨一双眼开始涣散,长?睫结霜,抬眸望着他,“......有。”
她的手失去力气,垂了下?来,鹤承渊在半空接住了她,搭放上自己胳膊。
“带路。”
“......好。”
他们穿梭在茫茫迷雾中,沈知梨咬着牙往前挪,他未有催促跟着她的步伐。
没过多久,迷雾里出现一抹蓝光,一副棺材出现在眼前。
“冰......棺?”沈知梨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,走到跟前才确认,这确实是?一副冰棺,里面躺着一名莫约四十来岁的女子,身着华服,头戴翡翠,眉眼温柔,面带微笑,蓝色的虫蛊花围绕她摆了一圈。
鹤承渊:“何人??”
沈知梨细瞧了会儿,“一名......女子。”
“女子?认识?”
系统突然冒出,提醒道:「谢家主母。」
沈知梨指骨收紧,“!!!”
谢家?!谢故白的母亲?!
怎么会在药谷?
鹤承渊察觉异样,“怎么?”
沈知梨:“谢故白的母亲......”
“谢故白?”鹤承渊蹙起眉头若有所思,半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