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辞扫了眼昏迷中的鹤承渊,对沈知梨递出玉牌,“师父让你去药场一趟。”

“药、药场?”沈知梨接下玉牌,在手中翻看,牌上笔锋有力刻着“君辞”二字。

君辞转身在鹤承渊床前停步,如数收走沈知梨摆放在他床边的毒瓶,甚至伸向?他那把双刃弯刀。

沈知梨神情一变,冲上前抓住君辞的手腕制止,“你做什么?”

君辞撇了眼被抓住的手,“沈小姐,他是?你什么人?”

沈知梨:“我?买来的杀奴。”

“嗯。”君辞冷淡回了一声,无?视沈知梨的阻止,收走鹤承渊的刀。

沈知梨力气攥不过?他,“我?会?盯紧他......”

“盯紧一个嗜血续命的杀奴?”

“他......”

君辞垂眸望向?她?,“既然是?师弟,该守药谷的规矩。”

“我?们只是?治眼。”沈知梨死握住他的手腕不放,“日后?定会?将诊费送来。”

君辞:“药谷不缺银子,不做余事,既不想留下,我?会?派人尽快送你们出谷。”

沈知梨望向?奄奄一息的鹤承渊,陷入沉默。

君辞已瞧明她?的决定,于是?问:“能松手了吗?”

沈知梨犹豫再三?,只得妥协,松开手从屋子退出去,跨出关她?两日的四方观。

药谷这一砖一瓦,一草一木都能瞧出价值不菲,山中花气淡雅芬芳,草长莺飞,嫩叶挂着露珠,这哪像入秋的样,分明如初春。

她?兜兜转转,总算找着地方了,药场有几名?身穿青衫校服的弟子把守,手中的玉牌让她?畅通无?阻,顺利取了一篮草药,在弟子的指引中找到了怪老头的药房。

怪老头喝的烂醉,趴在郁郁葱葱的树上睡死了,酒壶中的酒不断往下滴流。

“怪老头。”沈知梨仰头喊了句。

没有反应。

“怪老头!”

还是?没有反应,甚至鼾声如雷。

“......”她?余光撇到桌上摆着一块字迹潦草,写名?“江无?期”的玉牌,旁边是?根细长银棍,与这环境十分不搭边,她?拿起棍子对树上的人戳了两下,长短合适刚刚好,好似有人刻意?为之?,专门摆放在此,叫醒怪老头。

怪老头被戳醒,迷迷糊糊盯着树下一袭鹅黄衣裳的人,“死丫头来了。”

“.......”

怪老头迷迷糊糊一个翻身栽下树,将沈知梨吓了一跳,熟悉的事情再次发生,他又将酒壶塞她?手里了。

他摇摇晃晃半天才稳住脚,晃了晃脑袋,眯眼找酒壶,瞧见在她?手里,一把夺了回来,“又偷我?酒,死丫头。”

“..........”

她?不该救他,下次知道了。

沈知梨将玉牌和一篮草药搁放在桌子上,“我?带来了,可以给他熬药了吗?”

鹤承渊这两日毒发,昏迷不醒都及其痛苦,她?摁了几次才摁住,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血,两日无?人管他们,她?只好自?己给他包扎,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口开始恶化,也无?可奈何。

怪老头没直接回她?,脸怼到两块玉牌面前,“君辞怎么把玉牌给你了?不是?让他拿我?的去。”

他拿起两块玉牌,丢给她?,“给他还回去,改日我?给我?那新徒儿整一块。”

沈知梨接在手里,“你派人收走他的刀和毒瓶,是?何意?。”

怪老头喝了口酒,一屁股坐在树下的岩石堆上,轻描淡写道:“不光收了他的刀和毒瓶,顺了个便,武功筋脉也给他废了。”

“你说什么!!!”沈知梨丢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