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时音一脚踩在滑溜溜的红纱上,身子不稳,差点从楼梯上摔下?来,幸好谢长瑾眼疾手快把她捞了回来。
她慌忙检查怀里的点心。
谢长瑾:“你这?么宝贝给他的点心吗?”
许时音小心打开最底下?的食篮,“是下?酒花生。”
谢长瑾低笑不止,“原来点心是给自己准备的。”
许时音被他这?般盯着?,不好意思红了脸,“他、他其实平日不爱饮酒,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会让自己放肆些......安慰他要点时间,我无聊......总要吃点东西。”
“怪不得不许我拿,是怕我偷点心?”
“不、不是的!是我的身份......哪好让将军帮我拿东西。”
谢长瑾:“你确实很有意思。”
二层全是飞舞的红纱,舞娘进进出出,歌声?嬉笑源源不断。
江家势不如从前,江父保守,江无期激进。一个得过且过想保全现在平淡的日子,一个觉得他们的命运该握在自己手中,不该任由人宰割。
没有暗点,江家频死?没有反抗余地。暗点暴露,江家逃不过一死?。
所?以,江小侯爷只能演出这?副花花公子的姿态,不断在暗中培养死?侍。
谢长瑾不由蹙起眉头?,“他最近时常饮酒。”
许时音点头?,“是,且次次烂醉,我去看看他。”
她三步做两步跨上阶梯,边往上走,边喊他的名字寻人,“江无期!”
红纱飞舞间,她一如往常掀开红纱,只是这?次不同往日,江无期怕真是被气昏了头?。他衣衫不整,左搂右抱,喝着?花娘喂的酒,吃她们递来的葡萄,眼底只有戏谑。
“江无期!你在做什么?!”
江无期舌头?卷走葡萄,高束的马尾在玩闹间早凌乱搭在花娘香肩。
他取下?遮眼红纱,模糊的视线锁住许时音。
做什么?!是个人都来审问他到底在做什么!
只觉得烦躁,无比的烦躁。
“有你什么事?”
许时音愣了一会儿,他的语气疏离淡漠,“看来你不需要我来安慰。”
江无期暴躁极了,“安慰?!我需要谁安慰!”
许时音一眼扫到他圈在牡丹腰肢的那只手,“还真是灯红酒绿,烟花柳巷!小侯爷就喜欢沉迷其中,遇上好看的女子便能撩拨一番,玩腻了就丢。”
江无期闻言从人群里站出来,自嘲道:“是啊!明日我就把酒馆改了!”
“牡丹!去再招些好看的姑娘来!这?些我玩腻了!”他歪歪扭扭踉跄走过来,一把掀飞她送来的食篮。
食篮里的点心与?香炸花生宛如落雨尽数砸下?来。
谢长瑾刚走到红帘前,一枚桂花糕撞到他脚尖停了下?来。
许时音从怀里掏出为?数不多的银两,重重甩在他裸.露的胸口,“江无期!祝你和这?些美人玩得开心!两清了!枉我轻信你的鬼话!”
江无期别过头?去,被银两敲击的胸口震震发痛,余光中是满地的碎点心,以及花生的香气。
谢长瑾推开红帘,许时音眼眶通红,怒视着?江无期,姑娘向江无期涌去,无意间撞到她,脚下?不留神踢到酒壶,倾倒之时他再次托住了她。
她今日总是匆匆忙忙,火急火燎,难以留意脚下?。
江无期垂下?眸子,转头?颓坐回软椅,麻痹自身似得拥美人入怀。
“无期。”谢长瑾忍不住唤了他一声?。
江无期额头?抵在花娘肩头?,搂紧她的腰肢,余光瞄了眼角通红的许时音一眼,嘶哑道:“我今日不想谈任何事,只想溺毙于?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