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江无期笑而不语的目光锁在许时音身?上,仿佛在等人发飙。

许时音双手叉腰,一脚踢开挡路的酒罐子?,杀到?江无期面前,抽走他手里的酒壶往桌上一丢。

“你是不是忘了什?么事?!”

江无期:“能有什?么事啊。”

“江小?侯爷不务正业,一天到?晚沉迷花酒之地!”

“所以,那又如何?许时音,你谁啊天天管我。”

许时音扯住人的胳膊,一把将人架起来,“谁爱管你了!要不是今天要你一张入场卷谁爱理你。”

江无期顺走桌上一壶酒,被她连拖带拽,摇摇晃晃脚步漂浮往外走。

“江无期!把你的头发给我拿开!”

江无期拎起发尾在她生气的脸颊上胡扫,“许时音,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,有你这么和救命恩人说话的吗?”

许时音对他“呸”一声,“是你这烟花柳地,遭些讨厌的公子?哥。”

说来,两人第一次见,是两年前许时音生辰,她与顾锦书摆脱枯燥的宴席,偷跑出来喝花酒,晕晕乎乎不留神进错了雅间,打烂了公子?哥的一坛酒,而被缠上,江无期爱财如命,哪会允许一场闹剧坏了生意,自然出手相助。

然而不等他出手,许时音被几人围攻,又见赶来帮她的顾锦书被人搂抱,一怒之下,抄起酒壶砸为首那公子?的脑袋顶上了。

所谓,擒贼先擒王,真是好魄力?。

那些公子?可都?是破酒家的熟客,江无期一来更是有人背靠,嚣张的不行,还叫嚣着让他加入其中,一同来玩。

许时音这一骂,把什?么都?没做的江无期也一通狗血淋头骂了。

江无期倒是来了兴趣,靠在一边看她骂,直到?那些公子?哥所做实在过分,将人差点?吓哭,他才出手相助,公子?哥自不会被这么博去面子?,一群人围堵上来大打出手,最后一个打人一个砸酒,配合默契。

事了,许时音也欠了江无期一堆天价酒费,两人天天还钱斗嘴,一来二去熟了。

“蹬鼻子?上脸,人家官家小?姐,温文?尔雅知书达理,就?你风风火火。欠我的酒钱,什?么时候结清?”江无期搭上她肩膀,“我不能总赔钱啊。”

“这样,你把我酒钱还了,破酒家的股份,给你一成当嫁妆。”

他像没骨头压着许时音前行。

许时音一把将他甩开,“自己走。”

顾锦书低笑道?:“江小?侯爷会做生意,莫不是喝了酒,话都?说错了,怎么还倒贴钱。”

江无期摆摆手,“算不上贴钱,顾小?姐要是好言两句,让她把酒钱还了,今后破酒家的酒随便搬如何?”

许时音跳起来一掌盖他脑袋顶上,“收起你的花花肠子?,别围着锦书。”

江无期:“我有什?么花花肠子?,早和你解释过了,破酒家是暗点?、暗点?,牡丹也不似看着这般简单,你怎么就?不信?”

许时音懒得?理他。

顾锦书拉回这趟正题,“永宁王殿下与谢将军凯旋,今日永宁王府的庆功宴,我爹想讨张请贴。”

江无期:“永宁王办的私宴顾刺史?和许尚书,不在陛下大宴中出席,非来私宴掺一脚?”

许时音:“我爹,就?是想认识些达官显贵不行吗?”

江无期毫不留情揭穿,“达官显贵?朝堂见不到??杵那几个是假的?”

“斗胆一猜,先帝驾崩,太子?上位,昏庸无道?,眼?屎糊眼?,忠奸臣分不明白?,惹得?众臣心里那股气无处可泄,憋屈的很,要找个明事理的评评理。”

他指尖敲敲酒壶,“他啊,也是遇上个野心勃勃的母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