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承渊:“先离开,只会先死。”

说得不无道理,破庙好歹让他们养精蓄锐,休息回神,也能当?做掩体,商量对策。

若是昨夜赶路,四方撞头,他们只会被乱剑砍死。

沈知梨垂眸看?向他攥紧的手腕,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嬉皮笑?脸,“这么看?来,我们算是患难与共的小情人了。”

“...........”鹤承渊横她一眼。

“瞪我做什么?我也没说错,他们挡了我们私奔的路。”

“殿下莫要胡言。”

沈知梨在他面前晃了晃被他握住的手腕,“这算胡言吗?”

鹤承渊扫视一眼,却始终没松半分力。

沈知梨:“我倒是有一计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你先把手松开。”

鹤承渊犹豫片刻,放开她的手,“保护殿下安危是臣的职责。”

“好了好了,什么职责,职务有俸禄,你两?手空空,有什么?那么多月赚来的银子,给我打金簪子了。没有俸禄,即为没有职务,也不必以命相救。”

鹤承渊闻言蹙紧眉头,“殿下。”

沈知梨:“寡不敌众。不妨听听我的计谋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庄王带来的人应该先到,他的人数最少,最好突破。计谋,就是,赌他要不要我这条命!”沈知梨朝门的方向移了两?步,“我出去?也能知道哪方对你不利,更能知道敌友在何处。”

她要以身试险,看?究竟那几方要她的命。

鹤承渊凉意窜上后脑,“殿下!”

他伸手想捞她回来,指尖却与她的衣袖擦肩而过。

烈阳刺入破败的庙中,晃花他的视线,木门缓缓合上,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。

简直胡闹!

“公主殿下!跑得还挺快!”庄王的人围了庙前。

沈知梨拔出簪刺抵住自己的脖子,“是想要本公主的命吗?”

“那就让我们等等看?,谢家军能不能欣赏到,诸位庙前逼死公主的大戏。”

几个世家子弟嘴角抽搐,慌了神,“谢、谢家军......”

沈知梨只是在赌,西楚的人乔装入国,她都能发现,谢家军也能发现,既然能发现不解决,那便?有谋略,有视线盯着,更怕是为了用他们找出遗失在大昭的什么人,所以按兵不动?。

鹤承渊被这些?人追杀,该不会是他得罪了西楚的骠骑将军。他真是胆子大,虽不知何仇,但居然敢刺杀西楚那个大魔头,是活腻了。

庄王从人群里?站出来,稳定军心,“逼死公主?我们可没有,听说西楚的人最近入了城,公主怎么死的谁知道呢?”

“况且公主致命杀器,可非我国之物。”

沈知梨凝眉,“什么意思?”

这时,手腕被大掌握住,鹤承渊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?,“本将赠簪可不是让殿下对准自己。”

“什么?”沈知梨没反应过来,他从她手里?抽走?簪子,钗回她的发端。

“殿下想好了吗?”

沈知梨发愣,“什么?”

鹤承渊笑?而不语,转言道:“与我同生共死。”

不等她回答,刃刀飞速朝庄王方向袭去?,一剑封喉,速度极快,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,他已经重重倒地。

“你你你!公主殿下仍由一个贱......”公子吓尿了裤子,指着骂,还没说完,刃刀回旋,顺便?封喉。

“鹤承渊!不可。”

鹤承渊沉下眸子,盯着那些?人,“公主太守礼法,会丢了小命。”

“他们都是家世显赫的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