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收的时?候小心些,不着急慢慢收,别把灯点燃了。”她眉眼?温柔,“要是手举累了,就把线给爹。”

鹤夕笑?嘻嘻道:“是有些累了。”

鹤承渊把她放下来,慢慢收回沈知梨送他的灯。

沈知梨给鹤夕理衣裳,“央央好厉害,进了前十,明年再陪你玩,肯定能夺第一。”

天空之上?,唯剩宋安的灯存在,他猛地回过头来,高翘的马尾肆意飞扬,“赢了!赢了!酒酒酒!”

他把灯线往鹤承渊手里一塞,让他帮忙收线,随后马不停蹄去领他的魁礼。

夜里,两个小家伙睡后,宋安再次敲响他们的门,这次下棋把沈知梨也唤上?了。

棋盘放置在院子里的红廊亭下,并没有动过,宋安望着月季灌了几杯酒下肚,鹤承渊在一旁沉默着陪他喝,沈知梨坐在一旁陪他们。

很安静,很和谐。

许久之后,宋安沙哑道:“月季花要谢了,我该回药谷了。”

沈知梨与鹤承渊对视一眼?,宋安的情况他们一直知晓。

宋安心里有道过不去的坎,或许是挥之不去的阴影,他逃避药谷那块地方,因为物是人非。

他慢慢走出心底的囚牢,去面对他应该面对的事,重建药谷,支撑药谷,让它回到人人敬畏的巅峰,甚至更胜一筹。

沈知梨:“两日后再启程吧,我们明日包汤圆。”

宋安:“你还?会?包汤圆?锅铲怎么拿怕是都不知道了吧。”

沈知梨揪住他嚣张的马尾,“我不知道,阿渊知道不就可?以了。”

“是是是,师兄知道就可?以了!快松手!我的头发都要被你扯秃了!”

......

次日,宋安把夜里没下的棋都让混小子陪他下,补回来了。

“哈哈哈哈哈哈!你又输了!”

沈知梨摘花的手一顿,鹤影不服气?鼓着个腮帮子,脸上?画了一道道惩罚的黑炭印。

鹤影一拍桌,“再来!”

宋安做了个鬼脸,“你太笨了!老输哈哈哈哈哈。”

泠川路过,摇了摇头,“小影变成花猫了,我去帮你叫主君。”

鹤承渊探过头来,给鹤影指了几条路,宋安棋子被连吃,脸都绿了。

“师兄!你作弊!”

鹤承渊抬眸看过去,“你在欺负谁不知道吗?”

泠川给鹤影填了一满碗黑炭。

鹤影坏笑?着一手摁黑炭灰里,“来吧安叔。”

宋安半张脸是真?黑了,“再来再来!”

鹤承渊和泠川继续去处理搓汤圆的材料,沈知梨笑?呵呵地看了两场热闹把月季全摘了下来,准备抄花做花包。

“小时?,你当心些。”

小时?身手敏捷三两下爬到屋顶,把顶上?的花摘了下来,“不碍事的。”

宋安别过头去,鹤夕在他卸下来的机械胳膊上?贴满了花花绿绿的贴纸,“央央,你知道你在贴什么吗?”

“知道啊,安叔的帅胳膊。”

“你哪来这些闪闪的东西?”

“娘亲送我的,说她娘家那些小孩都玩这个,贴来贴去。”

“这是什么啊!粉色的彩虹马?这又是什么?还?会?亮灯?”

“好看好看。”

“......”宋安瞧着他卸下来的胳膊,黏了一堆看不明白?的东西,变成了张扬的粉色。

沈知梨把花铺在一边晒太阳,这时?鹤承渊让他们去搓汤圆。

宋安和鹤影简直不忍直视,一人顶个黑饼脸,两眼?白?露外头,呲个大白?牙。

鹤承渊火冒三丈,“你们两个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