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!状元郎飞溅而出的血,变成缓缓而落的红色桃花,他朝后仰倒,倒地时,头身分离,成了具没有灵魂的空壳傀儡,木讷的双眼盯着台下。

戏子仿若无事发生,接唱,“薛郎,我们今日拜堂!”

“请客入观!”

躲在斗笠中的沈知梨呼吸沉了几分,她极度慌乱,这阴风阵阵的环境让她浑身发冷,不受控制产生巨大的恐惧,甚至如扼咽喉,难以呼吸。

红幕“刷”再落,烛光熄灭,几副红棺立于台上,台下傀儡手脚吊起,抬步入棺。

沈知梨不安道:“我们......我们,现在这是要做什么?”

谢故白:“做他们的影子,演出之后的故事。”

“什么?!”

做戏子和状元郎的影子?!

“阿梨别怕,你与我入一棺,傀儡师不会选中我们。”

沈知梨惊慌失措,缩在斗笠中,“台上可是影子傀儡师?”

谢故白沉默了会儿,摇头道:“非也,那也是她的影子。”

不找出傀儡师,他们就出不去!

沈知梨:“那她的真身在何处?”

谢故白无奈道:“不知。”

傀儡已尽数入棺,只剩他们三人。

谢故白扶起沈知梨往台上走,地板陈旧腐朽,吱吱啦啦作响。

忽然,为她带路的谢故白停了下来,一双绣花鞋露在斗笠前,戏子竖起根手指,裂嘴笑道:“一人一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