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一颤,可她一脸淡定,仿佛意料之?中,淡然的?模样更是叫他慌了神。

“阿梨,我不是那个意思,对不起。”

他颤着手递上沾了血迹的?发?带,“你......还愿意为我束发?吗......”

沈知梨移过眸子盯住在夜间飘动的?红色绸带,她没有接,而是木讷放眼瞧着空空如?也朦胧的?夜空。

鹤承渊悬在半空的?手僵住,高塔上狂风猖狂,差点将他的?发?带吹走,他牢牢攥住发?带的?尾巴。

谁都没有错,可就是产生了隔阂......像一条自身难以跨越的?鸿沟。

不知道对与错,也怕因自己的?过错害了对方。

这座高塔有太多不好的?回忆,她又像回到被?囚禁胁迫的?时候,整个人沉闷着仿佛陷入恐惧铺盖的?梦魇之?中,无?法自救,只能选择堕落,放弃挣扎,等一个彻底的?解脱。

他好不容易让她走出来,又害她走了进去。

鹤承渊在她身边坐下,注视她无?力搭在身前的?手腕,默默握住了她。

温暖的?大手紧紧裹住冰冷的?手腕,他双手慌乱的?发?抖,细长的?绸缎一端系在她的?手腕,轻轻打了个死?结,另一端系在他的?手腕上。

他们并肩坐了一夜,沈知梨一夜都保持安静。

“天?亮了,阿梨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