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傀儡?像只鸟!像......红桃林里傀儡师的木偶鸟!

他们停留太久,被找到了!

鸟不知去哪报信,若是去近处,傀儡很快会追来!

前几日......她不该入村的,看来行?踪从村子暴露了,派了鸟扩散查寻他们的痕迹。

鹤承渊!他还在那!

沈知梨抱起面前的一堆柴,起身朝他的方向抱起,路途不远,可?手使不上劲来,柴掉了大半。

微弱的火光在眼前出?现,鹤承渊扶着?脑袋,似乎察觉异样?,坐了起来,恍惚的视线穿过火堆望向一身婚服站在夜幕里的沈知梨,他不远处的枝头出?现一只歪头红眸的蓝雀鸟。

“鹤承渊!”

鹤承渊摇晃着?起身,“阿梨......阿梨......”

沈知梨抱紧为数不多的柴朝他跑去,鹤承渊身子不支,骤然跪了下来,她紧忙丢了柴去抱住他,可?他沉重,于?是两人双双跪地。

他仍然神?志不清着?,“我......我后悔了......你送我的每一朵花色我都记得......可?它们被你的血染红了......”

沈知梨盯着?树杈上的鸟,心中顿感不安,它很快展开翅膀飞走。

鹤承渊动?了魔气,他或许是想支撑着?带她到安全的地方,不眠不休赶路......

沈知梨如?今挪动?不了他,只能暂定此处,照顾他让他好受些。

但愿那只鸟是去远处报信......没那么?快赶回来......

她把火烧起来,一次的柴不够又跑了几趟,而后又艰难用牙咬着?撕扯下一块布,去湖边沾水给他擦身。

他的衣裳也摆也湿了,她又给他烘烤着?,坐在他身边守着?,握紧他的刀,提心吊胆时刻观察周围的风吹草动?。

鹤承渊枕在她的腿上,不知道陷入了什?么?噩梦,止不住颤抖。

曾经凶神?恶煞的大魔头,此时缩成一团,神?情慌乱恐惧。

难得能休息,结果病中依旧不安稳。

沈知梨勉勉强强能听见他说,他后悔了,不该在那场雪里弃她而去,不该让她葬于?厚雪,不该反手杀了她。

大魔头烧糊涂了,他们什?么?时候在雪里诀别过,分明是......大婚那日......他夺过匕首,刺进她的心脏......

前世纠葛不清......她的任务是杀了他,能力不住,爱意不深,被他反杀而死。

重活一世,这次的任务是什?么?呢,还是杀了他吗?

他有记忆,分明知道她要杀他,清醒放纵仍由他自

己沦陷,主动?将刀递到她手里,赌她一片赤城的真心。

输赢结果,他好像不在乎了,只想要转瞬即逝的那一刻。

这次他会反杀她吗?还是甘愿死在她的刀下。

沈知梨手贴在他的额上,温度降了下来,她给他盖好外袍,轻抚他的发助他入眠,火苗燃在夜色中。

与其问他是否甘愿,不如?问她是否选择,再来一次,她会杀他吗,她又何尝不是掉进去了。

不会了。

她不会再把刀尖对准他。

鹤承渊:“阿梨......”

“我在。”

“......阿梨......”

“嗯,我在这。”

沉睡的大魔头,安安稳稳靠在她的腿上,长睫刷下,呼吸沉稳,深邃立体的五官,上翘的眼尾好看又邪魅。

沈知梨手指缠玩他的发,“想给你绑个小辫子,肯定很好看。”

“左耳一个,右耳一个,肯定比......宋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