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,疯癫至此。

沈知梨抚过一朵洁白的荼靡,都说“沈知梨”最?爱的是荼靡,或许只有?原来她知道,爱的究竟是种?荼靡的人,还是开满院灿如?云的荼靡花。

可惜,旧人已逝。

直到少年为她拾来一篮粉色月季,她才发现,她喜欢的也并非耀眼绽放的月季,而是为她摘月季的少年。

沈知梨止步在府门前,“荼靡也赏了,该走了。”

谢故白轻抬下颚,杨邶心领神?会把?府门在沈知梨身后关上。

沈知梨:“谢故白?!”

谢故白负手转身往府内去,“阿梨不来看看,谢府传了十来年的满门抄斩,一共有?多少人吗?”

他的背影承载烈阳,唯有?他自己知,湿泥掩埋的人,是见不到光芒的。

那是满府三百余人的鲜血。

身后没有?声响,他回过身来,笑道:“婚服在祠堂,穿给我看,不要让我再

说一遍。”

沈知梨放眼望去,谢府的正厅改成了祠堂,正对着?大门,而一口平躺的红木棺摆在正中央,棺尾对着?他们的方向。

她拖着?步子往前去,若大一个血阵出现,四溢流淌,顷刻间染红干净的青石板。

沈知梨不敢再行?,僵在原地。

谢故白:“踩着?他们的血,走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