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伤很?恐怖吗?”
宋安洒药的手微僵,她这块伤,当时?剜去的肉太多,伤口相合拉扯皮肉,几大条狰狞似蜈蚣扭曲的伤疤扒在上头,再过些时?日里面的肉该养好了,这些线也要拆去一部?分。
“不丑。”
沈知梨:“......我看看。”
“你看什么?看,还没?好透呢。”
“我眼?睛又不脏,看一眼?又不会二次伤害。”
宋安咬死不愿意,给她包扎结实?,“不行就是不行,你好生待着,别整些歪心思?。”
“......什么?叫歪心思?。”沈知梨整理衣裳。
宋安别过头去收拾桌上的药,“马车已经备好,我的人在后门等?你。”
“宋安?!”
“做什么??永宁王在京城有事不愿走?,你有什么?事?你必须走?,路线你已经知晓,是找大师兄还是鹤承渊你自己决定。”
“你打算让我送信?”
“你出城后侍从会接你的信,送去给大师兄。”宋安看透她的模样,“我一猜,你绝对会去找鹤承渊,你最好也去找他,相情蛊在身体里放久了,不知道会出现什么?后果,到?时?候你大街上随便拉个人下蛊,师兄知道了,他就只能哭坟了。”
“???”沈知梨:“为什么是哭坟?”
宋安:“因为,他恨不得砍死你。”
“......”沈知梨无动于衷坐在椅子上,“我爹还没?回来?。”
天都黑了,他去哪了。
宋安:“你先出城,赶紧滚蛋。”
沈知梨扯住他,“你也必须走?。”
就在这时?,他们听见了轻微的异响,宋安警觉握紧腰侧的剑,而沈知梨慌忙拿起人丁册塞到?枕头底下,顺手拾起银铃塞到?怀中。
她困惑道:“铠甲声?”
宋安面露难色,“王府被包围了。”
“!!!”
沈知梨与宋安走?出房门,观察动静,突然,府门轰然一响,砸倒在地。
府里早先离开的下人被抓了回来?丢进府中,一个不落,除了消失的钟叔。
她爹肯定料到?了这一幕,出府助钟叔躲藏与交代势力,他只是没?想到?赵将军居然如此猖狂,未谈妥的事,竟然直接动手,挑明?了要反。
赵将军从一群侍从中信步闲庭走?了出来?,“怀淑郡主,你爹跑了,你还在这呢?”
“谁说我跑了?”沈屹州在赵将军前一脚回了府,才入正厅府就遭包围。
“爹!”沈知梨走?到?他的身边。
她本以为谢故白会对永宁王府不安好心,没?想到?忽视了一个带兵入城的赵将军。
赵将军:“王爷在自然再好不过。”
他一脚将还未丢入府里的羁押的下人,踹跪在地。
“半块虎符在哪?!”
沈屹州面不改色讥笑道:“赵将军已掌军中大全,非要半块虎符做甚?”
赵将军剑怒指道:“沈屹州!你在我的兵中安插奸细,害我军亡大半!损失惨重!我好声好气与你商议,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
“永宁王府早已今时?不同往日!趁早交出来?!”
沈屹州:“赵大将军,这是要反?”
“是又如何!”
沈屹州面色沉冷,“赵大将军一生戎马......”
赵将军激动道:“他们不仁别怪我不义!我身处边关,吃尽风霜,为大昭守了一辈子!他们却一道圣旨,让我儿进宫赴个鸿门宴!!!”
“老子守的就是他们这等?没?用?的废物!”
“既然坐不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