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安:“大?师兄……让我同你说再过不久他要去北疆了……现在出了这事?……你我都走?不了,他让我们继续待在京中。”

“北疆?”

宋安闪入房中, 把门关上,“前不久永宁王就在与大?师兄商议这事?,陛下自那美人死后,也不知道怎么?回事?,像被抽了魂似的,和先皇症状一模一样,大?师兄计划尽快夺权,但总觉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所以只能静观其变,而今赵将军也启程回京,人现在在半路上了。大?师兄便传信召集北军起程,但……猜的不错,有第三势力在暗中超控,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眼中盯死了。”

“北军才行不过百里,便遇了埋伏,现在打了起来?,听汇报……很棘手。”

宋安取出怀里的玉佩,“虽是?大?师兄之物,但……它关键时刻能在城中为你们开条路来?。”

鹤承渊垂眸望着光迹中晃动的玉佩,“没猜错的话?,你才是?药谷下一任继承掌门,这块玉佩是?护你的。”

宋安:“路我已经熟了,我用不到。”

鹤承渊没接下他的玉佩,“我能闯。”

宋安:“…………”

行吧……他的做事?风格果然是?这样……从不偷偷摸摸,反倒喜欢以身入局,引蛇出洞,再一网打尽。

这方法也确实好用,比偷偷摸摸行动好用多?了,省得对方在暗我在明,让人跟了行踪。

将对面?逼急了,想杀他又杀不掉,自然而然全部浮现在明。

宋安默默把玉佩收好,“我给她上药。”

鹤承渊夺过他手挎的药蓝,“不必,我可以。”

宋安:“……”

“师兄你真的行吗?那脓血……要不你歇息会儿,一夜没合眼了。”

脓血没几个时辰处理不干净,他一夜没休息,再专注处理,怕是?费尽精力,更何况夜里他还得守着呢。

鹤承渊走?到床边,把铃铛与银瓶摆在她床头。

他没有搭话?,没有片刻犹豫跪了下来?,推开她遮住脸的碎发,在她眼尾轻轻吻了一道,像是?安抚。

衣裳扯开,一个时辰前才换的纱布再次染满了血,他小心翼翼的撕开,脓血失去束缚,顿时流了出来?,白花花的骨头暴露在外。

她有毒的伤口?还不能缝合,只能暂时一点点用药草养着,每过一个时辰就得换一次药,每次换药都疼得她无意识低鸣。

当初他的伤口?面?积没有这么?大?,处理的也及时,这次……耽搁太久了……

宋安皱紧眉头,看着她露出的伤口?,白花花的骨在一片血中冒了个头,光是?看着就已经疼得打哆嗦。

他过去给沈知梨把脉象,内息平缓,体温只比正常高了一点点,也无反复症状。

鹤承渊这一夜看样子是?费了不少功夫。

他在药谷倒是?学了些针法,这针没戳沈知梨身上,倒是?扎他自己身上了。压下自己汹涌的灵气,缩小径口?如清风拂面?温柔给她灌去,调和她的内息,加快伤口?自愈。此?方式极耗心神?,稍有不慎两者皆伤,除了他还真是?无人有能力与把握。

他绷紧神?经挺了几个时辰。

一个时辰换药,一个时辰调息,降温,交替着来?,半刻不曾歇息。

等余下的脓血流完,估计不用一个月,鹤承渊以身调息的方式,不出七天就可缝口?。

他也能让师兄再多留几日,不然要他给沈大?小姐缝,到时候丑了,还要怪他头上。

宋安把她的手塞回被窝,“我让大?师兄多?留几日,他最近忙于军事?,沈大?小姐这边他无法时刻顾及。白日我来吧……夜里你来……除了我们几人,她这棘手的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