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屹州摇头,“还未。”

沈知梨眸底晦暗,“我去买些礼,拜访李相国。”

沈屹州没拦她,“伪装前去。”

君辞:“我随你一同。”

沈屹州摁住君辞肩膀,“陛下自美人死后身子出了状况,暗中?盯你的人估计不少,你现在不适合去李府。”

宋安:“我去我去,我去抽那老头的皮!什么破事扣我们头上!”

沈知梨晃了一圈,“阿紫呢?”

宋安:“她?估计是给你买吃的去了,这几日的饭都是她买的。”

沈知梨:“那回来再吃。”

宋安算是将京城大街小巷摸了透彻,三两下就带着沈知梨从?旁小道拐进李府偏门。

府里下人稀少,几乎看不见走动的人。

“奇怪......怎么没人呢?按理说,李府动了永宁王府的人,再怎么样?也该多安排些侍从?看家才是,怎么空空如也。”

鹤承渊脚踩在松软的泥土上,骤然?一愣,拽住沈知梨的胳膊,“慢着。”

沈知梨:“怎么了?有?何发现?”

他命令宋安把他脚下这块土松开。

宋安用剑刨了两下,霎时汗毛立起,“......白......白骨......”

一只白骨手从?土里露出。

“谁家把人埋院子里啊!”他用脚把土掩回去,昂首求助鹤承渊时,发现那人已?经带着沈知梨远离了。

宋安:“......”

他跟上去,“我怎么感觉事情不太?对劲,还要?进去吗?”

沈知梨:“去见李相国最后一眼?。”

宋安:“这白骨是谁啊?”

鹤承渊:“李公子。”

“!!!”宋安瞪大双眼?,“李相国把京城翻出花都没找到的儿子,在自己院子里埋着?!还埋这么浅!”

鹤承渊:“土壤稀松,因?是才埋,估计不是给李相国看的,而是给我们看的。”

宋安越听越发怵,他搓了搓胳膊,“师兄,你可别闹......有?人在暗中?盯着我们?还是说......他居然?能?轻松潜入埋尸......这是在背后帮我们?那府中?侍卫也是被支开的?”

“不对不对,这李公子的尸体不是被国师带走了吗?”

“有?人在寿宴那天,趁乱把李公子带走了?!”

书房虚掩,沈知梨一掌推开门,房中?砸杂乱,甚至还有?一团燃烧未尽的火,把李府的人丁册与象征权势的所有?信物烧干净。

架子后传来虚弱的击打?声,他们几人绕过去,就见李相国脖挂白绫,双手捆在身后,悬在房梁,仅剩最后一口气?,绷直脚尖,才能?勉强够到一把椅子。

“!!!”

李相国瞧见来人,挣扎求助不像自寻短见的人。

沈知梨冷冷注视着他,忽然?一笑,“李相国,你在玩什么呢?我来给你送礼。”

她从?鹤承渊手里接过一罐蜜油,视线晃了圈,找到把椅子踩了上去

“相国......李公子的尸体找到了,就在你家后院,你每日都踩上一脚的后院。”

李相国瞪着她,嘴张了又合,半声都发不出来。

宋安:“他......被下药了?”

这药不像刚下的,这时开始发作,哪怕不被吊死,也能?被蚀骨的药磨死,再伪装成他畏罪上吊自杀?

先他们一步前来的人,计谋缜密,一盆烧了李府大部分密卷,再伪造他上吊,就可说成,李府有?密事瞒着陛下,怕刑部来彻查,于是连夜烧毁,上吊死在书房。

倒也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