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简单泡了?个澡, 收拾一下后?回床睡觉。

今夜也不知怎么的, 许是?宫里恐怖的一切在深夜里无限放大, 又仿佛因灵魂缺失遭邪祟的原由,被缠上令她沉入梦魇。

从先皇瞪着双眼滚下高台, 死不瞑目。再?到李公子的尸体, 酒水变血, 活傀儡,还?有大火与绝望的嘶吼。所有凌乱的画面, 围绕在她的脑海里, 挥之不去, 又醒不过来,意识混沌。

不过这使?人发怵的感觉没持续太久, 一股强大又独特的气息从上至下包裹,将所有的阴霾赶跑,隔绝在外。

她的身体下意识对此依赖,勾住了?他,温暖在她冰冷的脖颈处游走?,发丝因推开剐蹭脖颈。

温柔沉溺逐渐在徘徊中失控,熟睡中的人被迫仰起头来,她抱住在她身上作恶的脑袋。

她太依赖了?,如同湍急河流中抓住的浮木,五指嵌入他的发间,捧在脸侧的手掌理去她贴在清丽面容上的碎发,她不自觉对温暖的掌心蹭了?蹭。

这一举动,令脖颈处痴迷的吻短暂停滞,随后?指腹轻轻抹去她噩梦滑下的泪水,吻滑至耳畔,呼吸炽热又沉重,他想拉回理智,可理智早在撩开纱幔见到她的刹那就已?崩碎一地。

沈知梨于他而言,就是?勾人魂魄的妖精,她喜欢他的身子喜欢他的面容,可他不知道、不确定、不自信,抛开这些她喜不喜欢他这个人。

虽没满足,但他试图让自己清醒,离开情雾缱绻之地,在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离开时,忽然,一只小手轻车熟路翻过他敞荡的领口,摸上他的紧绷的肌肉。

鹤承渊:“......”

本就不稳固的理智,彻底垮塌。

他闭上双眼,溺毙其中,舌尖将耳垂勾入唇中,厮磨着。

沈知梨利用完他噩梦退散,又或许是?力道未控制,咬疼了?她,小猫般的哼吟从唇缝溢出,有了?些抗拒,脑袋想躲,可她的手仍然不安分继续在他胸口摸索,甚至越来越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