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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沉静,众人各自回屋,一间内院窗被打开,黑影翻上?屋檐......最后落在鹤承渊的院子里。

宋安一身?夜袭衣,蹑手蹑脚推开鹤承渊熄灯的屋门?,借着闯入的淡月瞧着里面的动静。他将面罩一扯,用力把门?一推,床上?空空如?也。

“!!!”

果然!他就知道!

他蒙好面容,关上?房门?,准备翻墙而出时,才爬上?高墙,余光瞥见一道身?影站在院子外,他猛然转首,君辞负手而立眼底森寒抬眼看着他。

宋安心几乎漏了一拍,屋顶上?的“猴”一动不?敢动僵在那?。

大师兄不?会听不?出他的脚步,该不?会以为他是?刺客,要一剑抹喉!

他不?敢动弹,生怕动一下,君辞误以为他要攻击。

宋安心里过了千百种理由,准备解释他这装扮,然而不?等他先开口,君辞先道:“手脚干净。”

“!!!”

大师兄知道他打算做什么?!

他放眼望去,苏钰孤身?立于府后门?处,似乎在等君辞,他亦是?抬头对宋安微笑打了个招呼,随后飞出一张信纸。

“......”宋安接到手中,打开纸一瞧,正是?太长宗暂住的驿馆。

万剑宗来了,看来没几日要发战了。

枯草堂可治诡毒的消息,指不?定就是?苏钰受命放出去的......诱太长宗来此,恐怕在万剑宗时各大宗主就已经收到集结的秘信,只有一个被废修为之人没收到太长宗主。

所有人不?约而同,从沈知梨被掳走那?天开始,将太长宗算计成除邪的理由。

宋安不?由感慨。

都不?是?好人啊!

君辞抬步去与苏钰议事。宋安则是?翻出府外,潜入信纸所指的驿馆。

此时已过三更,灯火熄灭,唯有晃晃悠悠的河灯圈圈红光浮照深不?见底的湖水,几个时辰前还热闹非凡的街道,如?今静无?杂声,众人玩的疲惫,睡得自然也沉,何时有人夜里行凶自然也不?清楚。

宋安跃至驿馆二层屋檐,蹲身?来到一扇窗前。

“当啷”

夜风拂过,两条街外荡来微弱的铃兰风铃声。

宋安打开窗隙的手怔了片刻,向?四周查看未发觉异样,回头之时,一抹浓厚的血味隔着衣布冲入鼻腔。

他眉头紧锁,缓慢推窗,血光而过,冷月下先入眼的便是?一把银刃,刀尖的血滴滴落地。

这刀!

待窗彻底推开,一道修长的身?影位于漆黑的屋中,泛起?水纹的血河惊动悄然藏于薄云后的白月。

听到动静,那?人微侧过头,披散的发上?红带舞动,刺目的鲜血顺着他的侧脸滴下。

宋安呼吸一滞,紧忙扯下面罩,展示他“英俊的面孔”,解释道:“是?我是?我,别?误伤。”

他翻身?入内,点起?桌上?倾倒的半根烛,微弱的火光下,只见地上?躺着几具尸体。

“你动手这么快?!”

鹤承渊:“我没杀。”

宋安翻了个白眼,鬼信啊,他满脸是?血,还不?是?他杀的。

“是?是?是?,按计划是?邪宗动的手。”

待他用烛火晃过去确认身?份时,他才知道鹤承渊这话究竟是?什么意?思。

这入刀之法,与万剑宗下近水镇青楼中,他们二人为了躲避追踪,藏于假山后,遇见的那?具红衣女尸,手法一模一样!

宋安:“是?那?个黑衣!”

持有药谷禁药的黑衣人!

火烛往旁移去,太长宗主的死法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