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?几位先生相谈,近日薛家受命再?送军饷,可?惜军饷出了问题尽数被毁,导致边军丢池,薛家因这?事被抄了家,早晨才将薛老爷头?斩了,家里生意全部上缴充公,风光无限一夜间跌入尘埃,薛夫人精神受创疯疯癫癫与她儿子一同丢进了陋区自生自灭。

这?个场景过得很快,沈知梨借着这?个间隙将红桃林会出现的事与阿紫简单交代,随后两?人从?学堂后门而出。

“沈小姐,我们这是去哪?”

“糟了。”

“怎么了?”

姐姐的场景与原先妹妹的实在差别过大,许多地方沈知梨也不知破除之法,而现在场景再?度变换,他们身处内屋,床前摆着一碗苦药,窗外?电闪雷鸣。

雷光闪过,门前站了一人,歪着的乌纱帽!

这?是哪场戏?!

沈知梨脑袋飞快转动,在这?里的一分一秒都提心吊胆,要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反应,脑瓜子都要冒烟了。

她快步走到床前把药倒在地上,深木地板白了一块地方,然?而虚景还是没有变化。

门外之人僵硬敲了敲门。

“现在......现在怎么办?”阿紫哆嗦攥着床幔缩在一边。

沈知梨握紧簪子,翻身上床,“把床帘垂下,你?躲到柜子后去。”

“沈、沈小姐,你?要做什么?”

沈知梨咽了口?唾沫,声音再?压不住,害怕颤抖道:“杀了他。”

“杀了他虚景就、就能破了吗?”

“我也不清楚......若是失败,就把他敲晕......”

阿紫随手捞起桌上茶壶,缩在柜子后,“我、我知道了。”

屋门缓慢推开。

“他要进来了,快藏好。”沈知梨垂好床幔蒙在被子里,银簪攥在胸口?,听着屋门关上,脚步声踏响地板,最后停在床边。

这?恐怕是婆婆所言,书生勾搭上姐姐的那日,她要在书生掀开被褥的瞬间用簪刺穿他的脖子。

“轰隆!”雷电闪白屋子。

......

“这?什么破路啊,一口?枯井。”宋安抱怨着从?井里爬上花园,理去身上浮尘。

破旧的水桶倒地出现明显裂痕,君辞目光锁定?在麻绳上,他用手拾起,指腹摩挲,有细渣,断口?为簪费劲所扯。

宋安心虚,靠过去,“师、师兄,出门太?急.....我忘给她匕首护身了。”

雷鸣电闪!

“师兄,快下雨了。”

“影子傀儡师的虚景。”

君辞眼沉如潭,踩碎木桶。

木桶碎裂后,下一刻,天生异响,周遭一切变换成茂密的红桃林,红花之中躺着数百只篮雀鸟,少数死于簪,雀嘴带有血迹。

剩下的......

“大师兄!当心!”

多数雀鸟扑翅齐飞,宋安拔剑而出,挺身站于君辞面前。

君辞命道:“断颈与翅。”

地上的鸟便是这?么死的,学她因是没错。

而红桃林的另一端,沈知梨满身血迹拉着阿紫狂奔,一刻不敢停留,阿紫很是担心她的状况,从?方才尸体瞪着双眼滚出床幔开始,沈知梨就像失了神一般,浑身抖得不成样,却?还是第一时间抓着她逃离。

“沈小姐......刚刚那门窗......”

她们翻窗时,发现外?头?的风雨停了,四处喜气洋洋张灯结彩,挂满红绸贴红喜,好生热闹。

忽然?,林起鬼风,飙风卷起红花。

傀儡师空声而来,“你?们......咳咳......去哪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