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侧的?血迹与水相融,晕染而开。
鲜红的?血失去阻碍,放肆沿着盈盈可握凹凸有致的?腰侧滑下,再到腿部.....滴到地上。
血味蔓延,她捂住伤口霎时血盛满手心,从指缝渗出。
鹤承渊眉头凝住,不由将头又别开些。
沈知梨倒吸一口气,转头再次看?向鹤承渊,他睡死过去,没什么异动,想必是这几日宋安扰得他难以入眠,这才?如此困倦。
鹤承渊的?衣服套在她身上过长,于是她扯下衣摆之处,在腰上绕了?几圈简单包扎,再套上干燥的?衣衫。
她回到他身边,手在他眼前晃了?下试探他,仍然没有动静,一点点抽出他握在手心里的?双刃刀,银锋凛冽,邪魅的?双刃刀映着她的?面容,面前的?人还是一动不动。
他的?刀......这么好夺???
心里恶作?剧一把,她抱着宽大的?衣摆,蹲在他敞开散坐的?腿.间,撸起袖子,白如玉脂的?胳膊露出在外,刀架上他的?脖子。
还睡?!
刀都架脖子了?还睡!
这几日是有多困?
她收走刀,挪到一边,开始割木牌,窸窸窣窣的?声音回荡在山洞里,就在木牌断裂成两半,松口气的?刹那,身后幽幽飘来一句。
“割完了??”
沈知梨浑身一抖,猛地转头,少年动作?未变,唯有那双黑眸与她四目相对。
“你什么时候醒的?!”
“在你割了?一半牌子的?时候。”
“那你怎么不吱声。”
“出声了?,不就打扰你了?。”
沈知梨:“......”
鹤承渊:“牌子断了?可就没资格了?。”
沈知梨十分满意这个结果,“没有最好,现?在我可以离开了?。”
他眼尾上挑,低笑?一声,破了?她欲离开的?幻想,“你失去的?只是资格。”
“什么意思??”
“断牌意味着你失去夺首的?机会,同时你手里拥有的?红带会暴露位置。”
沈知梨神情凝重,“那我们......!”
话还没说完,就见鹤承渊食指挑起他腰侧绑着的?红带。
红带易主,也就是说与她不再相干,所以位置也不会暴露......他们也不会陷入危险。
她这一激动,腰侧无法凝固的?伤口扯了?下,眉头骤然蹙起,捂着伤,“该不会......要一直待在这里,等到几百号人赢到最后十一人......?”
“不然?”
沈知梨腿脚一软扑腾跌坐在地,欲哭无泪,“要等到猴年马月啊,我岂不是血尽而亡成具干尸?”
鹤承渊目光扫向她的腰间,血再次浮现?,“什么都不会,除了?误事就是添乱,你确实该在这待着。”
说罢,他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看?着她,夺走她手里的?刀,转身离开瀑布,“在水边,不至于成具干尸。”
沈知梨:“......”
“你去哪?”
那个人头也不回走了?。
沈知梨此时就算有心离开也难行半步,暂且而言至少这个山洞是个不错的庇护所。
在他走后没多久,忽然一道清脆的?铃铛声令沈知梨惊醒。
她环顾四周,没发?现?有铃铛,声音也只是短暂响了?一道。
这铃铛......为什么又出现?了??
山洞灰暗阴凉,仅有瀑布似一块微弱的?光布,手往旁边一触。
他眼绸没带走?
......
猎林里,太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