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好嘛,没人接手了,一个加价的都没有。

“四百万一次,四百万两次,四百万三次,成交。”一锤定音。

苏蕴:“……”

得嘞,准备刷卡吧。

确定成功拍下此剑,顾乘风情绪激动,紧握苏蕴胳膊那只手再次加重了力道,苏蕴呲牙咧嘴。

“疼。”

顾乘风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将苏蕴脆弱的骨头捏碎,忙松开手,“抱歉。”

由于太过激动,他的呼吸急促且温热,掌心的温度也有所升高,热气蔓延开来,不可避免地扑苏蕴满脸。

苏蕴担忧地询问:“你怎么了?可是身体不舒服?”

“没,没事。”他的身体没问题,就是看到这柄剑情绪波动比较大,控制情绪消耗了不少灵力。

他之所以如此激动,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,这柄剑并非苏蕴所说的那样,是把破铜烂铁,这柄剑他在熟悉不过,那是他师父的剑,或者说,这柄剑和他师父那柄“绝尘”一般无二。

或许是巧合,又或者……

他不敢再往下想。

活动后半段,顾乘风明显心不在焉,双目无神,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

苏蕴不敢打扰他,煎熬着等到慈善晚宴结束。

刷卡,取剑,走人。

铜剑本身重量惊人,配上雕刻精美的实木匣子,就更重了,苏蕴将盒子交给顾乘风,“它是你的了。”

剑盒落到顾乘风手里,就跟没有重量似的,他一只手便能轻飘飘拖起。

不知为何,苏蕴感觉剑盒里的剑仿佛受到某种感应,有了生命一般,散出幽暗的光,只是这道光及其微弱,在金碧辉煌的厅堂里显得微不足道,很难察觉。

或许是她眼睛花了。

苏蕴嫌弃地拍拍手,“走吧。”

活动现场到庄园这段路程,坐在副驾驶位的顾乘风异常沉默,连别扭的情绪都感觉不到了,苏蕴时不时瞥他一眼,几欲开口,话到嘴边转了一圈又咽回去。

大佬的精神世界她了解不多,脾气也没完全摸透,这种时候,她不敢冒然开口说话,怕哪句话说不对大佬炸毛,连车带人一块给她毁灭。

晚上十点钟的路况良好,跑车一路畅通无阻,在斑驳的灯影下疾驰,很快返回庄园。

进入雾里,苏蕴安慰沉默的顾乘风,“四百万而已,花了就花了,你别有心理负担。”意思是,这剑算我送你的。

顾乘风这几天情绪不稳,苏蕴尽所能改善他的情绪,而顾乘风却说:“买剑的钱我会还给你的,从工资里扣吧。”说完转身上楼了。

望着他孤寂如松的背影,苏蕴喜忧参半。

喜得是,顾乘风要还她钱,按照他现在的年薪,还清四百万,不吃不喝需八年时间,在这八年里,她不用绞尽脑汁想办法留住他。只要留住他,世界就不会乱。

忧的是,以前顾乘风的斩仙剑伤不了她,这把破铜烂铁可不一定。

老天爷啊,谁能理解她的苦,有人知道她在拯救这个世界么?

今夜苏蕴辗转难眠。

楼上的顾乘风同样如此。

顾乘风回到房间,将剑盒搁到透明钢化玻璃桌上,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,指尖与剑盒只差一根头发丝的距离,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。

没打开剑盒,一切都是未知,他的生活不会有所改变。

倘若打开剑盒,确定这柄剑就是他师傅的“绝尘”,将颠覆他的认知。

薛定谔的剑就在眼前,里面藏着他飞升失败的秘密。

他没有开灯,室内漆黑一片,晚风吹动白色纱帘,纱帘搅动如水的月华,寒光透过纱窗斜斜洒落地面,室内物品仿佛覆盖上一层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