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黎起身,给顾乘风鞠躬道歉,“是我有眼不识泰山,冒犯了顾先生,我给您道歉。您胸怀宽广,温厚纯良,不会与我一个佣人计较的吧?”

苏蕴一愣。

费黎说什么?他胸怀宽广?可拉倒吧。问仙宗少宗主只不过退婚另娶而已,就被他记恨至今,看见与前任未婚妻容貌相似之人就喊打喊杀,说到底还是男儿家心性,心眼小。

至于温厚纯良,那是费黎没见过他挥剑砍人的样子,见过之后就不会这般说了。

她真怕顾乘风记恨上费黎,因为这么一点小事不至于,连忙哄道:“我看她认错态度还可以,你就原谅她这一回?她毕竟是我的人,卖个面子?”

顾乘风冷哼一声,走了。

望着顾乘风宛如松竹般傲然挺直的背影,苏蕴暗呼口气,点了点费黎,“以后小心点,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
费黎不知道这位顾先生武力值多么强悍,理解为老板对这位顾先生时分维护,谁要敢欺负她的男人,她就弄死谁。

现在费黎想哭的心都有。

等苏蕴上楼洗澡,费黎躲在角落里抽噎,同事见状跑过来打听情况。

费黎委屈巴巴地哭诉,“你不知道,苏总算是彻底被姓顾的给迷住了,还说……”

“说什么?”

费黎环顾周围,确定没有旁人才压低声音,“说她都得哄着顾先生,我们以后要是对顾先生不敬,就,就就就弄死我们。”

“嘶”小小插曲就算过去了,吃过早饭,苏蕴百无聊赖,喊来顾乘风陪她下棋。

顾乘风疑惑道:“我没记错的话,苏家产业颇多,应该日理万机才对,为何这般清闲?”

呵呵。

她也不想待在家里,奈何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,又闹得人尽皆知,那些记者不知道蹲在哪个角落堵她呢,还不如待在家里省心。

等杨特助压一压舆论,她再出马收拾残局不迟。

可惜这些不能告诉顾乘风。

她笑着说:“不是所有事都须要亲力亲为。”

顾乘风刚坐到棋盘对面,落下一颗棋子,苏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

“不好意思,你稍等我一下,我接个电话。”她抱歉一笑,拿过手机扫了一眼,杨皎洁的名字映入眼帘,她快速划开接听。

“苏总。”杨皎洁声音焦急又烦躁,“您看今天的股市了没?苏氏的股票开盘一路走跌,照这样下去,上午就能跌停。”

“什么?”苏蕴脑瓜子嗡嗡响,“怎么可能!”

自从她接管苏氏以来,苏氏股票从未有过跌停的时候,上午跌五个百分点,下午就能涨停,一路涨涨涨,三年来融了不少资金。要不然那些轻视她年少的股东们又岂会心甘情愿让她掌管苏氏?

这里头多多少少还掺杂着一点运势,可能她的财运就是这么好,求财得财,也就欣然接受了“现世财神爷”的称号,可眼下这称号恐怕要保不住了。

苏蕴急道:“可分析过什么原因?”

杨皎洁尽量保持冷静,“这几天负面消息太多,您的地下恋情倒没什么,主要原因还是父女内斗。众所周知,董事长清醒之前立过遗嘱,董事长去世之后,她名下股份由苏总您、二小姐和许先生三人平分。如今您与二小姐、许先生交恶,大股东们难免会多想。”

苏蕴重重地将棋子扔回去,没忍住在顾乘风面前爆粗口,“去她爹的。”

“苏总别着急。”杨皎洁安慰道:“办法可以慢慢想,不急于一时。”

苏蕴挂断电话,一手揉着太阳穴,一手敲击桌面,一副愁容不展的样子。

顾乘风关切询问:“可是遇到什么难题了?如果须要我出手,苏姑娘尽管开口,不必客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