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？

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，苏蕴的脉搏乱如杂絮，心跳愈发快了，这意味着苏蕴的生命即将终结。

他再也无法抑制眼眶里的泪水，一滴泪溢出眼外，他倏然抱紧怀里的女子，声音嘶哑地抱怨：“你怎么可以这样，怎么可以。你说过的那些山盟海誓，都不算数了吗？”

苏蕴：顾小郎，你抱得太紧了，为妻喘不过气。

她艰难抬起手，拨开顾小郎的袖子，朝宁宗主的方向望去。

宁宗主的情况没比她好多少，盘腿坐在地上，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，即便混元宗两个大长老为她注入灵力，也依旧没有起色。

一看便知宁宗主命不久矣。

看到宁宗主那副必死无疑的样子，苏蕴舒坦了，一时忘记了疼痛，唇角勾出一抹笑来。

一换一，她不亏。

更何况对方是个宗主，算起来她还赚了。

苏蕴这一招擒贼先擒王的策略打乱了混元宗原本的计划，也打散了混元宗一系弟子的士气，战场上底气不足，只有挨打的份儿。

然而一个混元宗败了，并不影响其他宗门的联盟，为了利益，必要时，他们可以放弃混元宗，推出下一位盟主。

现在的盟主是沧澜宗梁家了。

顾宗主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，再看看短命的儿媳，略显烦躁，甚至怀疑苏蕴在问仙宗的地位有没有那么重要。

“我说苏少宗主，问仙宗都快灭宗了，你娘还不出来？不会是……打算放弃你了吧？”

“……”苏蕴无语，谁知道呢。

“休得胡说。”顾乘风反驳：“妻主她可是问仙宗少宗主，问仙宗未来的继承人，苏宗主不可能放弃她。”

“你个傻小子。”顾宗主道：“苏稔梅可不止她一个女儿，她死了，自有其她女儿继承宗主之位。”

“可怜我的儿，刚嫁过来就成了寡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