茧了。
是不是人到了四十岁,都会变得这么絮絮叨叨?
她想起彭兴州也这个德行,跟人聊起来能没完。
“彭大当家比他讲德行,有道义。”沈寒舟话音冰冷。
李妍看着仍在口沫横飞说自己专业的乔七命,很是赞同:“嗯,起码不会捧一踩一。”
乔七命没听清他们俩在说什么,歪着头问:“什么?”
李妍生无可恋,敷衍回应:“说你专业,最专业了。”
可谁也没想到,这最专业的人只在殓房里看了一眼,吐得半天都没站起来。
众人在殓房门口等了许久,最后还是林建安等不下去了,客客气气道:“要不,还是沈账房帮帮忙吧,乔大夫这一时半会应该是起不来,这再耽搁下去,太阳就歪了,光线就不好了。”
沈寒舟看着蹲在树下的乔七命,颔首点头,转身走进了殓房里。
李妍跟着他迈过门槛,刚走两步,一回头,身后人都没了。
林建安和云川跑得飞快,站在石阶下头摆手:“那个,我们怕挡住光线,就在这等,就在这等……”
这反应太异常,让李妍后背发凉,觉得殓房里那股阴风,比往日吹得更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