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相向,更何况你和李妍连这点兄弟情分也没有。”他冷笑,“你这么聪明,会心甘情愿居于人后?你敢说你自己就没想过取而代之?”
满院寂静。
见他不语,彭兴州眸色更加深沉:“现在有个机会,我彭家寨就却你这样的谋士,你要不要来我麾下,你我共创一翻事业?”
他边说,手掌边搓着紫铜暖手炉。
沈寒舟站在屋檐下,抬头望着天际。他伸出手,两滴冰凉的雨水落在掌心。
彭兴州猜不透他想法,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却见沈寒舟笑着转过头,问道:“若我甘心做她一颗棋子,是不是很傻?”
彭兴州愣了下。
“过往曾经是真是假,别人怎么看我和她,都无所谓。”沈寒舟望着掌心水痕,“人各有志向,我身子羸弱又没什么武功本事,取而代之就是自掘坟墓,屈居她后反倒是安稳无忧。”
他望过来,雪白的衣衫镀上金色,背手站在彭兴州眼前,微微颔首:“我与她确实没有兄弟情分,但世间最亲密的情谊,可不止那一种。”
彭兴州半张着嘴。
他接不上话。
估计是那错愕的表情把沈寒舟逗笑了,他哈哈指着彭兴州的毯子下面:“如果彭大当家问这些话的时候,手里没藏着那几根银针,而那针又没对着沈某心脏的话……那我说不定真信了呢。”
他那般泰然自若,居高临下,让手里始终搓着针的彭兴州后背窜上一股寒气。
他看得出来。
沈寒舟虽然笑的那般轻松惬意,但实际上浑身上下都透着寒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