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纯金龙头,极为享受。
“李妍,这天下要有实力的人来坐,百姓才能安居乐业,朝政才能清明。”他缓缓睁开眼睛,“这是你父亲讲给我的话,我觉得十分受用。”
“当今宋氏什么样子……你不清楚,我清楚。”他指着偏殿的方向,“皇帝病入膏肓,太子顽劣不堪,无一可堪大用。这天下在他们手里,是会坏掉的。”
裴应春说得太过理所当然了。
他坐在龙椅上的样子,确实威严十足,居然让殿内不少人震在原地。
只有他那些走狗,诸如金部侍郎柳成志一流,激动得难以自控,跪在地上高呼圣上。
李妍微微眯眼,迎着他的注视,长长地叹口气。
“你倒是为自己的不正当,找了个相当冠冕堂皇的理由。”她讽刺道,“只是,你怎么知道宋氏无能?就像当年……你怎么知道我爹入京,拜在你门下,就是真的对你心服口服?”
那瞬间,四周的气氛暗沉了。
百官皆知,李清风就是裴应春的逆鳞。
他看中的人,他一手提拔的人,拿出自己全部的资源推上去的人……转头背刺了他。
杀了他引以为傲的两个儿子,将当年富可敌国的裴府收缴国库,将侥幸存活的他和裴原赶出京城。
父子两人,五十岁的裴应春和三十五六的裴原,一无所有,在山上的破庙里住了两年。
他没死,全靠对李清风恨之入骨的仇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