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再者,裴应春为官四十年,什么样的计谋没见过?”他笑着说,“他不会坐以待毙,甚至极有可能在李妍发觉之前,就看透她的真实目的。”
说到这,宋唯幽停下脚步。
他仰起头,沉寂在夜色里的紫宸殿,威严尽显。
他将身上黑色袍子脱下,递给秦辰:“愚自己进去就好。”
这座宫殿,他和李清风一起往来十多年。
从帝王术开始,在偏殿里,他学会了治国平天下所有应该学会的东西,也得到了李清风手把手传授的做局之术。
那些记忆就像昨天一样,颜色饱满而清晰。
宋唯幽抬手撩开面前的棉帘,偏殿里炭火烧得热乎,宋齐正倚靠在长榻上闭目养神。
“来了?”他没睁眼,却笑着说,“朕正在寻思,李妍搞这么大的阵仗,要是没个免罪免死的承诺,怕是会下不来台啊。”
宋齐缓缓睁开眼,注视着门前站立的宋唯幽:“然后你就来了。”
他坐正身子,从一旁拿出一卷圣旨递出去,似笑非笑:“要这个?”
宋唯幽挑眉。
他知道宋齐的能耐不小,越是熟悉越是觉得他作为自己的父亲非常够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