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隔的沈府中,秦辰紧跟在沈寒舟身后。
“你……”他想问为什么穿成这样从李妍的厢房里出来,可又觉得自己分明明知故问。
“裴应春怎么说。”沈寒舟没接他的话音,径直走进屋内,双臂抬起。
秦辰送进来的下人眼疾手快,在他一脚迈进府时,将换洗的衣裳准备好,此时井然有序,为沈寒舟更衣。
“还能怎么说,气得要死。”秦辰轻笑,“他确实让人去嫁祸李妍,但没想到对方想出来的招数这么烂,居然把他等了几个月才回来的线人给杀了。”
沈寒舟挑眉:“线人?”
“嗯。”秦辰在桌边坐下,“那个苏红尘和裴家有些关系,临行前裴原特意叮嘱我不要扣押苏红尘。”
他拎着茶盏,倒了杯水:“说来奇怪,裴家这次按说是做了充足的准备,表面上看起来要素齐全。有太监、有谋杀现场、有尸体也有目击证人。只要太监是真太监,李妍如果破不了这案,就会成为她的污点。裴应春以此为借口,完全可以将她从都察院除名。”
“但偏偏那个太监不一般。”沈寒舟冷笑一声。
“没错,如果真的让李妍查下去,她就摸到东宫的线索了。”秦辰笑了,“现在最着急想要压下这案子的,恰恰是裴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