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妍,就是背黑锅最好的人选。
可是沈寒舟撕碎的那封信,让事情有了奇怪的反转。
“谁会杀自己来嫁祸我啊?还是这种这么重要的送信人。我把信拿起来的时候你也瞧见了,上面封口的米浆都还没掉,说明还没打开。”她背靠书案,双手环胸,实在不明白,“是为了放松我的警惕,杀敌一百自损一万?”
沈寒舟笑起,他将信在手里摇了摇:“总而言之,这当中应该有什么问题,你处理起来要千万小心。”
“你还没告诉我那个假太监是怎么死的呢。”李妍问,“说了这么多,我差点都要忘记了。”
沈寒舟垂眸,他轻声道:“你还记得我们来京城路上,杨城童百万是怎么死的么?”
童百万的尸体上仅有一处细微的伤痕。
是一根手指长的针,比绣花针细,比针灸针粗。
从背后,穿透衣服,打进心脏。
在勘验的时候被沈寒舟从后背心里夹出来,针上还带两列小字:天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;佛法虽广不度无缘之人。
那是杀门最出名的暗器,在唐门暗器榜与玉锋针并列第二的“因果针”。
“你的意思是,又是因果针?”李妍惊讶。
沈寒舟却没点头:“这里人多眼杂,不好取针,但刺进去的样子,伤口大小以及角度和位置,都和那一针极为相近,具体是不是,还得拉回都察院验了才知道。”
他歪着头,轻声说:“能随意出入皇城的内侍很少见,你要谨慎处理,最好能先问问……”
话没说完,门口传来争执声。
“秦大人,那信大家都瞧见了,又不是我信口胡诌?你们这样让我很为难啊,我苏红尘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,人称‘无边飞雪萧萧落,红尘万里皆是客’的红尘公子,得罪朝廷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?”
沈寒舟蹙眉,快步走到窗口:“你快走,你带着信,若是此时被人看到你我同在一间屋内,容易引起怀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