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?”他冷言。
李清风“啧”一声:“秦老将军在天牢呆了三个月,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,太子殿下病入膏肓,至多剩一年。殿下想到自己若出事,被软禁在永灵寺的二殿下必会先遭裴应春毒手,就是不死也得当很久的傀儡。我们便准备利用影子,为二殿下铺条路。”
这话秦宝臣并不信。
李清风拱手行礼:“秦老将军出天牢之后,可以找机会与太子殿下详谈。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秦宝臣只能暂且压下怀疑,点头说好:“那为什么要目不识丁的奴隶?找个会读书识字的,岂不是更像?”
“如果那样,他日在最糟糕的情况下落在裴应春手里,他连教他写字读书的时间都省了。”李清风说,“他如果节约了时间,那我们就要为这点时间付出巨大的代价。”
秦宝臣没说话。
他当时就觉得这个男人有点东西,十一年后再回想起来,这何止是有点东西,简直太有东西了!
如今斯人已逝,繁星点点,他无比怀念那个敢要“杀光秦家”,还常说“大道行思,取则行远”的白衣卿相。
明明弱不禁风,连他秦家剑法半刀都扛不住,做的事却件件都乘风破万里!
“将军。”一旁副官轻声唤他,“回府么?”
半月高悬,夜色宜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