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他声音更高:“年轻人,你说得容易,假若真又遇到当年场面,我大晋重文轻武,这么多年都在埋头发展商业,现如今黑白红三阵旗军总共加起来不足五十万人,和北方重武,佣兵百万的大魏怎么斗?和你一样用嘴皮子斗么?”
年轻人冷笑一声,嘲讽道:“圣人道,居安思危,想来老伯您是日子太舒服了,骨头都软了。”
李妍听到这,明白这曲楼备受文人推崇的原因了。
惊才绝艳的诗人在此挥毫泼墨,胸有抱负却求官无门的年轻人在这抒发政见。
做法不同,目的一样。
都是求能遇上伯乐,一飞冲天。
“千里马常有,而伯乐不常有。”她轻笑转身,提着衣摆擦过沈寒舟肩头,“遥遥青州,山高路远,异想天开啊。”
说完,她才发现沈寒舟没动静。
他那般认真地望着争论的两人,目不转睛,面无表情。
李妍退回一小步,扯了下他的衣袖:“怎么了?”
沈寒舟这才回神,转过头若有所思:“总觉得,这样的争论很熟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