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曲楼那还有人叫嚣着要开战呢,都是太年轻,闲得慌。”
李妍将铜板递出,接过包好的一兜烤糍粑,用竹签子扎了一个放进嘴里。
大晋有三十几年,连年战火。
最初文治武官的结果,就是让不懂打仗的人指挥战局,能赢的也输,不能赢的惨败。
战不胜,不胜就要报仇,报仇就要再战。像是个诅咒,滚雪球一般,将国力消耗殆尽。
最后背锅的还是武将。
李清风当年保住秦家,就是因为朝堂剩下懂打仗的武将不多了,其余的都背锅死了满门。
越是如此,李妍越是觉得张铮的话确实有道理。
沈寒舟确实是书生,手无缚鸡之力,浑身没有一块骨头练过。
身子又羸弱,给他一把长剑,挥两下铁定就会大口喘气,累得不行。
这样的人,年纪轻轻,不出二十五就坐上正三品的位置,就算他天赋异禀,乃是百年难遇的朝野奇才,那也离谱。
朝堂有黑手腕的又不仅仅只是一个裴应春。
裴家几代官高位重,势力绝非一年两年造就的,京城权贵与裴家大多沾亲带故,牵一发动全身。
这种情况下,连个沈府都没有沈寒舟,是怎么从裴应春眼皮底下平步青云,变成三品官员的。
李妍越想越觉水深。
自己这莫不是弄了个裴应春的亲戚放在身边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