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岑景末说,“他发病后神态癫狂,见人就打,我只能让医生给他注射了药,没什么大碍。”

郁岭的胸膛起伏过快,愤怒之火爬上他的四肢,窜进他的血液,在他绷得抽动的面部聚集。

“道别是吗。”郁岭面色凌然,“道吧。”

“先不急。”岑景末说,“我想跟你朋友单独聊聊。”

郁岭持枪的手倏然一紧。

下一秒,一道寒光在他视网膜上擦过,又凝固,那是弟弟脖颈动脉处的尖利锐器,细而长,一头在护卫手中。

锐器的另一头抵进弟弟的皮肉,一缕血丝渗了出来。

郁岭就要开枪,他听见了茭白的声音,不慌不忙:“去哪儿聊?”

岑景末对茭白的态度没感到半点意外,他放下叠着的腿,缓慢起身:“跟我来。”

茭白才迈开脚步,腿就被抱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