攥得脏兮兮的指骨泄出一丝青白。那是他活着的唯一一个强烈特征。
一个在黑夜行走的人, 需要有个东西让自己抓住。
手里刚好有, 就抓着了。
陈一铭拽下指间的布料,入眼是一片无法分辨出什么是什么的脏污,一股股的臭味朝他扑来。他早死早解脱一般,闭眼附了上去。
“等等。”沈寄出声。
陈一铭以为董事长改变了主意,他刚要松口气,却见茭白病白的唇扯了扯, 弧度极其细微, 透着嘲讽。
两秒后,陈一铭听到董事长吩咐一个保镖什么, 那人很快回来, 拎着一桶冰水。
陈一铭再去看茭白, 发现他唇边的弧度还在。陈一铭的后背窜上一丝凉意,有时候,某个瞬间, 他会生出一种怪异的想法,譬如此时此刻。
他会怀疑,茭白比他还要了解董事长。
不止董事长, 还有其他人,很多人,茭白都了解,他就像是一个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