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伤的手被抽,被掰,他面不改色地将茭白打晕。

之后他才吐一口气,额角渗出冷汗,纱布上已经冒出了血迹。

来的路上车遭遇泥石流,他伤了手不说,还堵乡下了,耽误了几天,不然这会他已经在南城给小狗套上小牌子了。

那是他在西城砸了兰墨府后,让人加工定制的。

刻着“沈”字的小金牌。

沈寄抱着小狗往外走,子弹上膛的声响在他背后响起,他的脚步不停,不屑一顾。

一颗子弹打在他脚前,几乎是擦着他的皮鞋。

“放开我弟弟!”章枕举枪走近,颧骨淤青,嘴角破皮,而和他打的那群保镖都还没爬起来。

沈寄的面色冷沉:“小章,你的枪口对上我,想过后果没?你主子没教你,做事三思后行?”

章枕眼神狠决:“只要我还有口气,你就别想把他带走。”

沈寄听到多好笑的话似的:“我带我太太走,合理合法。”

章枕拧紧眉梢:“你们早就离婚了。”

“我说没离,就没离。”沈寄强大的气场散开,高高在上,狂妄又冷酷。

章枕就不是个能说会道的,他现在就想喂沈寄吃枪子,但显然不能这么冲动,他是戚家人,却也不是戚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