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看不见他。

还有,他不能离开病房。

茭白走到角落蹲下来,两手坨腮围观还在继续的抢救。

那具身体被去除上身衣物,肤色苍白,根根肋骨分明,又干又脆弱,像风雪里的一块枯叶。

“两百焦耳第一次,电击!”

“有没有?”

“……”

“两百焦耳第二次,电击!”

“有没有?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活着可真难。”茭白扯了扯嘴角,他被送到医院的时候,意识就清醒了,也能听见所有擦过他耳朵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