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尊又算得了什么呢?
祁烬冷冷地盯着严苏,不躲不闪。
可?这时,声?线清浅的声?音在寂静的酒吧内响起,成功地让严苏的脚止在了半空中。
“严苏,上?次是你犯事被人打断的腿,已经痊愈到?可?以踹人了吗?”
祁烬抬眸望去。
一个漂亮病弱的少年神色薄厌,双臂环抱站在他的身边,只?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,却好似为他撑了一把无形的大伞。
从出?生到?现在,站出?来保护他的人,许瓷还是头一个。
你的救命恩人真不是我
狼狈难堪的往事被提起。
严苏怒火中烧, 低咒了两句垃圾话,看清对面挑衅他的人是许瓷后, 他连脏话都?不敢冒出来了。
许瓷是谁?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那?可是让整个上流圈都想攀附恭维的郁寒礼的姘头,尤其是最近各大八卦群都?在讨论郁寒礼是不是被人种了蛊,不然只爱工作的勋贵怎么会突然多出一颗宠爱至深的小掌上明珠?
摧毁一个人并不急于一时。
严苏不想得罪许瓷,话语里带着自己都?察觉不到的讨好:“话没?必要说得那?么冲,许小少爷如果想跟他交个朋友,带走就?走行。”
许瓷微翘的眼尾泛着冷感,冷冷冰冰地睨着他:“这就?完了?医疗费呢?”
严苏把看碟下菜诠释得淋漓尽致,赔笑:“我全包。”
祁烬被划破伤口漫出的血, 落在了白的衬衫上,开出了一朵朵红艳至极的牡丹, 他增添了不少妖冶感。
他从隔壁桌站了起来,身形高大挺拔,浑身上下透着清冷而凛冽的锋芒,毫无混夜场人的俗气,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, 望了许瓷一眼,就?离开了。
在暗无天?日的生活里浸淫久了,突然遇到一丝人间温暖, 并不会让他把感动轻易交付,只会滋生他的无端猜忌。
毕竟阴沟里的老?鼠一向是透过?脏污的下水道,小心翼翼打?量人世?间的一切的。
偶尔看到温情的画面, 也会自我告诫,一旦被诱惑到了, 轻易上街的下场要么是被皮革味极重的车胎碾成烂泥,要么就?是被人追着拿铁锹拍死。
言语之间, 严苏是怯许瓷的。
看来又是一场富二代们满足私欲谋划的狩猎游戏。
祁烬一言不发地离开了。
许瓷跟了上去。
祁烬在后台的员工休息区停下脚步,回头,冷冷淡淡道:“今晚十分感谢。”
好冷淡的口气。
真不愧是一出道就?被人称作是“小冰山”的人。
许瓷纯稚的脸蛋上漫出一个浅淡的笑,不在乎他的疏离,而是问?自己感兴趣的问?题:“你多大了?是这里的头牌吗?一个月能挣多少?”
祁烬修长的指骨紧绷了一下,对于自己刚刚一瞬间的感动嘲弄一笑。
这世?界上没?有无缘无故的好。
许瓷说这些话,多半是贪图他的身体与美色,是个嫖-客。
“无可奉告。”
许瓷轻轻耸了耸肩膀,说:“我这人会算命,会看手相,精通玄学,你不说我也能算出来。”
祁烬眼角余光满是凉色,他本该对这一切置之不理,这一定是许瓷精通的撩男把戏,可是他第一次有了想和人对线的情绪,他冷声:“真的?”
许瓷:“当然是真的。”
许瓷伸手捏住了祁烬的手掌,手指在上面指,边指边说:“这是你的姻缘线,这是你的生命线,这是你的富贵线,老?实说,你的人生命途多舛。”
“不过?,遇到我,你就?可以逆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