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想要做出颐指气使的语气,真是娇戾。

郁寒礼将许瓷放在了床上,帮他取出来。

许瓷难为情,很是抗拒,一番拉扯之?后才乖了。

郁寒礼的手指骨节很长,指甲修剪得整齐,甲床干净,拿了湿纸巾将手上温热的水渍擦干净,抬眸看向许瓷,眼仁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:“你这么心急?”

“……”

什么心急不心急的。

说?得好像是和你有关?系似的。

只不过郁寒礼的手指太灵活了,许瓷甚至怀疑他是否参加过单指编中国结的吉尼斯世界纪录挑战,小漂亮哪里经历过这个,直接爽蒙了。

许瓷双眸放空,躺在床上好像一条小死鱼,过了一会?儿?才把脑内的旖旎挥去,没好气地将睡裤穿好,有气无力地:“滚蛋。”

“我……玩什么和你没关?系。”

郁寒礼也不和他论证是否有关?系,只是浅笑着将小玩具给许瓷收好,问:“你的遥控器呢?我看它不是自动的。”

许瓷:“掉床下了。”

许瓷宿舍的床是全国统一标准的宿舍床,宽一米二,长一米八的,床板也比较矮。

不过郁寒礼还是打开手机手电筒的灯,弯腰,单膝压在地上。

看了一下遥控器的位置,用?晾衣竿给许瓷扫了出来,给许瓷同样收进了他的收纳包里。

许瓷看郁寒礼肩宽腿长拿遥控器并不容易,但还是扒着床沿毫无怨言帮他拿了,两条大?长腿无处安放,一时间画面有点喜感。

许瓷没忍住,薄唇微微一翘,露出一个清甜无声的笑。

郁寒礼帮许瓷取出小东西时,已?经被那美景调动了兴致,喉间紧得更厉害。

若是平时,他肯定会?调戏一二,可现在许瓷正是难为情的时候,情绪稍微一撩拨可能就到了破防的边缘,他也正经了起来。

直接略过许瓷自我玩弄的话题,问:“你今天一整天都在宿舍吗?”

许瓷:“嗯。”

郁寒礼:“我去了京都北山的赛车俱乐部,昨天墨衍舟在公开场合触我霉头?,我本想给他一个教训。可是有人比我捷足先登了,是一个叫南溪的少年。我本想和他认识一下,感谢一下他的。”

许瓷一愣:“……”

这算是解释吗?

可是郁寒礼又?不知道他是南溪,也不知道他和南溪搭讪的事。

所?以这不是解释,而是一种报备。

许瓷心头?莫名其妙梗着的一根刺,又?莫名其妙消失了。

许瓷:“然后呢?”

郁寒礼:“然后当然是被他当作登徒浪子打了手心。你知道的,我这人性?情专一,只对你一个人浪。”

“……”

谁!他妈的!!知道你这个!!!

少!给!!自己!!!贴金了!!!!

许瓷嘴角一翘:“活该。”

许瓷身娇体弱,玩这一下已?经没力气了,垂下疲倦的眼皮,轻声说?了一句:“我好困,你自便吧。”转身,面向墙,拉上被子又?睡了。

郁寒礼微微挑眉。

总感觉许瓷哪里变了。

没有一开始有所?顾忌地讨好了。

反而是一种娇气随性?的相处方?式,和以前一模一样。

郁寒礼失笑。

这个莫名其妙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的小家伙,好像又?原原本本地回来了。

郁寒礼脱下皮鞋,他也困得要命。

常年失眠的神经裹挟着嗜血的侵略性?,干扰了他正常的思考,他也不想就此?离开。

上了许瓷的小床,抱着他,管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