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也笑,却不答话,只是一个劲的流泪。
季镜怎么可能同意和他结婚呢,将死之人,又何谈爱,更何况她心中早已经有人常驻。
只是江淮这么多年的执念未了,如今看她死在自己面前,要怎么去继续生活下去呢?
她想起闻远说的,给他留个念想吧,爱了你这么多年,你得亲手画上这个句号。
于是有了那场只有新娘的亲朋好友来参加的婚礼。
江淮看着季镜的精神逐渐弱下去,不由得叫她:“季镜…”
“季镜?”江淮的声音掩饰不住的慌乱,仔细听,却还有细密的颤抖。
“醒醒,季镜,别睡。”
季镜看着面前的男人逐渐模糊的面容,脑海里突然回想起了当年的北城,走马观花一样看过所有的回忆,季镜露出了一个纯粹的笑。
她说:“如果可以,我真的想再看一次北城的雪。”
她想起那一年暴雪,他们回到家之后,赵遥揽着季镜的腰在她耳边念诗,那诗具体内容是什么,季镜早就记不清了。
她眼角缓缓溢出一滴清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