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经明白左驰的选择了。
不是玩玩。
即使这个答案能安抚自己,他也还是跳过了这个答案。
他的双手几乎是一瞬间就想扼住左驰的脖颈,但他还是忍住了。因为忍耐,眼膜下的血管,都在此刻裂开了一些,眼白红做一片,极为慑人。他转过头,看同样注意着这边的季哲宇。越过左驰,直接向他走去。左驰只觉得眼前一道影子掠过,再看时,申城就已经提起椅子,向季哲宇砸了过去。
因为体力以及先手优势,季哲宇被砸第一下时,只来得及架起手臂挡了一下,第二下砸在他的头顶,他直接跪倒下去。
申城没停,踢了他一脚,砸了第三下。
第三下见了血,血一滴一滴沿着季哲宇捂住脸颊的手掌缝隙流淌下来。
“住手!”
“申城!申城!!”
左驰冲上去拦,他被怒意癫狂的申城推开,第二次才将他手臂抓住。而后夺下椅子,摔在了地上。左驰本想斥责他,但见申城此刻的表情与平常发怒时迥异,又忍下了,蹲下去为季哲宇查看伤势。
他将头发拨开,看到裂口去搀扶他的手臂,“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申城见不得他关心别人。在左驰把季哲宇搀扶起来时,抓着他的手臂将他往自己身旁拉拽。季哲宇满脸是血的抬起头看他时,他也在看季哲宇
“我打他,你心疼了?”
这一句是对左驰说的,但他看着季哲宇,因为丢了砸人的椅子,他另一只手也空了,见左驰还抓着季哲宇,直接将他抱住。
“死不了,我又没往他太阳穴砸。”
他说话时是看着季哲宇的,像是让他记住这捱的几下。
看着被他抓住,挣扎不得的左驰,申城凑过去,亲起他的脖颈,边亲边对季哲宇说起话来,“我跟他在一起好多年了,夫妻都有七年之痒,更何况我跟他呢。你就是他想尝鲜,出来找的一个乐子。”
“我应该谢谢你的。”
“谢谢你让我老婆尝到了阴/茎高/潮。他跟我在一起,都没用过前面。”
“啪!”
挨了挣出手的左驰一巴掌的申城,用舌头顶了顶已经泛出血腥味的腮边,而后啐出一口血沫,笑,“怎么这么生气啊,老婆。这么不想让他知道,你是被操的那个吗?”
“我都操了那么多年了,怎么办啊。”
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,申城猛地扑上去,抓住左驰的手臂,拖拽着他,将他扔到了床上。
随着门铃声停止,房间内顿时安静一片。
站在门内的左驰,缓缓吐出一口气。他知道申城还在外面,这件事,申城不会善罢甘休的。但两人都是成年人,与不顾后果的少年人相比,成年人都更倾向于用更体面,更理智的方法解决问题。
他给申城打电话,想与他回去后协商解决。然后拨通申城的电话,手机里传来的是一片忙音。
一门之隔,申城的声音也从外面传了进来
“是前台吗?”
“我需要你们房务部的人过来帮我开一下1755的房门我老婆在里面跟人开房。”
“你们要先打电话询问一下?当然”
话音未落,紧闭的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。
看着站在门内的左驰,申城抬起一只手按住门板的同时,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,“已经不用了。麻烦你了。”他太清楚左驰的性格了,他那么讲求体面,怎么会愿意私事被拿到大庭广众之下说?
开门的左驰,嘴唇抿的紧紧的。他的确有错在先,但申城接连的手段和威胁,也触及到了他的底线。
两人在门口的无声对峙,因为申城突然偏离向他身后的视线而终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