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让他决定咬牙承受。

左驰能感到他的抵触不是抵触他，只是抵触被他碰后面的洞。

左驰能够理解。他不再强行碰触，反而通过绕着他的脸颊，厮磨，亲吻他的耳廓的方式来减轻他的抵触。季哲宇感受得到他的温柔，他在左驰的吻下战栗，抓着浴缸沿上的手也哆嗦个不停，“没事，做吧。”他已经视死如归。只要能跟左驰在一起。

“慢慢来，我会尽力不让你痛的。”左驰也想给他的第一次一个好的体验。

因为他的第一次，实在不算美好。是在大一的时候，和申城在学校外的廉价旅馆里。

那时候他对同性之间的情事并不完全明白，只是因为喜欢，因为兴趣相投才和申城走到的一起。那晚因为什么去的旅馆，左驰已经记不清了，他能够回忆起的只有紧贴着他的滚烫身体，手臂上贲张的肌肉。

他没有做好任何准备，就被申城进入。

在旅馆窄窄的单人床上，在吱呀吱呀的摇晃声里，他痛且抗拒，是申城一句一句‘我爱你’才让他的挣扎，变成了紧紧攥着床单。即使这样还是很痛，申城抓着他腿肘，不让他将腿闭合的手，像是钳子一样。他忍受了一夜这样痛苦的侵占。

后来申城在校区外租了房子，这种深入接触，在两人之中也变的更加频繁起来。

也是第一次是被申城插入，之后左驰在两人之中就一直被默认为下面那一方。左驰也表达过异议，在床上也反将申城压到过身下，申城却总是笑嘻嘻的掰他的腿

会让你爽的。

左驰看着将控制权全都交给他的季哲宇，变的更温柔起来。在他细密的，带着安抚性质的吻下，慢慢放松身体的季哲宇，鼻腔里发出轻哼。

“如果不舒服，告诉我，我会停下来的。”

“不过不会停太久。”

季哲宇的脸，一下子烧的通红。他好像被左驰当做女朋友那样的对待了。

真是太奇怪的感觉了。

……

耳廓里，蓝牙耳机的光细微闪烁着。

靠坐在车窗旁的申城，突然听到了什么似的发出了一声嗤笑。嗤笑声，和吸进肺部的烟雾，一起从他嘴巴里溢散出来。

他将手上的烟头弹掉。

车里已经烟雾缭绕，在他脚底，丢了不知道多少根烟头。将车里内设的皮革包裹，都烫了不少个眼。他并不在乎这些，走下车后，关上车门，抬头看了一眼面前酒店的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高层的某一扇窗户。

眼底的阴寒，在这一瞬好像结了冰。

第12章

跟左驰在拉扯中栽倒在床上的季哲宇，看着俯身下来的左驰，有了些目眩。

与他青年的体魄相比，左驰的身材要更成熟一些。就像是一棵被精心打理，修剪过的龙舌兰。无论摆在什么地方，他都会成为一道风景。季哲宇则和他相反，他太年轻，也未得修剪，像一株散尾葵，勃勃的生命力让他不适宜被摆上太上流的场所。

膝盖忽然被捉住。

感受到左驰在打开自己双腿的季哲宇，浑身一僵，但他到底没有抗拒。在见到左驰审视他两腿间的时候，季哲宇生出了一种想逃跑的羞惭来。

他从未想过，会跟一个男人做。

更没有想过，自己会是下面的那个。

腿肘被左驰抓住，往胸前压了过来。季哲宇紧紧的抓着床单太疯狂了。

如果现在压在他身上的不是左驰，是其他任何人，他都会不顾一切的给出一拳。因为是左驰，他才……顺从的躺在这里。

紧绷的腿侧突然感到一片柔软。看着左驰将吻印在那里的季哲宇哆嗦了一下。

“我先用手指帮你扩张。”左驰边说，手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