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局也是动荡不安。
温久知道继续劝说也是徒劳无功宋彧针对陈寅也不光是发泄脾气,更是在杀鸡儆猴,给自己立威。
“比起这个,久久,”宋彧将温久拉到桌前,按着她的肩膀坐在自己的位子上,指着摊开的宣纸道,“选个喜欢的日子吧。”
温久刚要开口,余光落在左手边散乱堆叠的几本奏疏上,大概是她进来之前宋彧正在批阅的。
她阅读速度向来很快,尽管那些折子上的字迹千差万别各有特色,内容冗长繁多,温久依然准确无误地捕捉到几个关键字眼:
召、谢都督、回京。
呼吸一窒。
这东西大喇喇地摆在桌上,是宋彧在试探她吗?
温久迅速收回目光。
身后之人一言不发,大概在观察她的反应,如毒蛇一般的视线令人浑身发冷,温久只觉如芒在背。
“就初十吧。”
她随手指了个日子,仿佛从始至终看的都是礼部呈上来的文书。
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笑。
紧接着,宋彧俯下身,双手撑在桌面上,以背后拥抱的姿势将她圈进自己的领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