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醒了?”
谢怀蔺惊喜道,紧张兮兮地询问她的状态:“头可还疼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少女睁着大眼睛,怔怔地望着他,嘴唇翕张。
“啊对……得先喝点水。”
他暗怪自己粗心,小心翼翼将人扶起
温久却突然抱住了他。
谢怀蔺身?体一僵,顿时不敢乱动。
少女纤瘦的手臂环着他的腰,脸埋在他胸膛,双肩微颤。
谢怀蔺很快感觉到胸前的衣料濡湿了,他抬起手,不轻不重地揉了下?少女的发?:“魇着了?”
他柔声哄:“乖,不怕,我在呢。”
温久不说话,只是用力抱着他,犹如溺水者抓住浮木。
那一年?他从塞北到京城,鲜衣怒马,耀眼如灼灼烈日,像一阵风闯进她的世界;如今,他再次拽住下?沉的她,一如当?年?在温家的湖边那样?。
……就?让她任性这一回吧。
温久想。
前尘往事已成过眼云烟,困扰她多?年?的真相也呼之欲出,可能这样?违背了祖父在信中的嘱托,但……她再也不愿推开谢怀蔺了。
宫人端着药进来,打破了两人相拥的画面。
谢怀蔺安抚地揉了揉她的耳朵:“先喝药,嗯?”
温久松开他,本以为宫女会侍奉自己喝药,谁料谢怀蔺接过药碗,看架势是要亲手喂他。
他动作熟稔,显然在温久昏睡期间,这件事都是他在做的。
谢怀蔺舀了一勺药汁,细心吹凉后才递到温久唇边。
温久慢腾腾饮下?,近距离之下?,她注意到男人气?色似乎不太好,眼圈略重,唇周有圈新冒的青色胡茬。
他一直在照顾自己吗?
上次见到他这么狼狈的模样?,还是镇北侯府出事的时候。
温久鼻子?一酸,眼眶又泛起湿意。
谢怀蔺登时无措,放下?药碗,伸指掐去?那将落未落的泪。
“不是不怕苦吗?”
他开起玩笑,有意逗她:“怎么还哭了?”
“才不是苦的。”
温久吸了吸鼻子?,感到迟来的不好意思。
她其实很少哭,今日是把过去?三年?份的泪都流尽了。
“我晕了多?久?”
“两天一夜。”
也就?是说,谢怀蔺守了她两天。
这一点也显而易见,因为男人仍是她昏迷前的装束,想必是衣不解带地守在她床前,不曾好好休息过。
温久说不出是感动还是心疼多?。
“谢怀蔺。”
她生涩地叫他的名字,露出几分别扭的神情:“之前你?问我的那个?问题……我现?在可以告诉你?答案了。”
少女不自在地咬了咬唇,嘴唇依旧苍白,双颊却泛起淡淡的绯色。
此情此景,和?那年?在西塘的小舟上如出一辙。
谢怀蔺胸口一窒,心跳如擂。
“是你?说的,那纸和?离书不做数。”
温久深呼口气?,抬眸看他:“所?以,我们应当?是夫妻关系,对么……”
余下?话语皆被男人以唇封缄,他吻得又凶又急,全然不似少年?时期的浅尝辄止,仿佛要通过这一吻证明什么。
唇齿相交,舌尖尝到一点药的苦味,刺激得谢怀蔺头皮发?麻。
不是梦。
她真真切切地回到了自己身?边。
谢怀蔺吻得很深,一会儿轻轻吮.吸,一会儿重重碾磨,实在谈不上什么技巧,却侵略性十足。
知道少女发?出一声破碎的嘤.咛,他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