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久焦急地冲他?们喊。
“哦,是他?啊。”
得知落水的是谢怀蔺,温初言又躺了回去,用扇子盖住了脸,丝毫没有施以?援手的意思。
“哥哥别睡啦!你?快来帮帮他?呀!”
“没事没事,死不了。”
温初言无所谓地挥了挥手:“他?一会儿就上来了,你?别管他?,自己坐稳些。”
“可……”
温久放心不下,试图继续说服兄长时,又一阵哗啦的水声响起,峮七留陆五令八巴儿吴,果见少年平安无事地从水里冒了出来,头顶挂了棵水草,发?丝湿漉漉地黏在脸上脖子上,样子十分狼狈。
“你?没事吧?”温久担忧地问。
“没事……”
谢怀蔺手撑船舷,动作迅速地翻回船里,一点都没有寻常落水者的笨重。
他?浑身上下都湿透了,一上来就打了个喷嚏,温初言袖手旁观,最后还是江澧看不下去,命船夫把船划过去,递给少年一条干净的毯子。
这毯子原本?是怕温久着凉,给她准备的,没曾想会在谢怀蔺身上派上用场。
“我?带了干净的衣裳,谢小侯要是不介意的话,请换上吧,免得着凉。”
江澧温声说。
他?做事一向全面周到?,知道今日要出湖,把有可能用上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。
在心上人面前丢脸丢大发?,谢怀蔺现在也?没空管帮他?的是谁,低声道了句谢谢,披着毯子,躬身走进江澧他?们的船舱。
亏他?为?了和温久出游,今日还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。
谢怀蔺一边换下湿透的锦衣一边叹气。
等他?换好衣服出来时,船已靠岸,温初言摇着折扇道:“谢小侯武艺高强,怎么会落水呢?也?太不小心了吧。”
他?装作关心的语气,可一双脉脉桃花眼里满是幸灾乐祸的味道。
“是不小心。”
谢怀蔺吸了吸鼻子,不紧不慢地回击:“没办法,毕竟岁岁终于答应嫁我?为?妻,我?一时过于激动,才脚滑掉进水里。”
温初言摇扇的手一僵,笑?容凝固在英俊的脸上,仿若遭到?雷劈。
谢怀蔺扳回一局,心情畅快,如果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摆在眼前,以?他?睚眦必报的性子肯定会再多挤兑温初言几句。
“岁岁,这个给你?。”
他?扯下腰间随身携带的玉佩,不容分说地塞进温久手里。
“这是?”
“定情信物。”
谢怀蔺故意大声说,一字一顿,边说边朝江澧扫了一眼,像在炫耀。
江澧不知道自己被?当做假想敌,只是意外地看着他?们。
“给、给我?这个作甚……”
手里的玉佩犹如烫手山芋,温久一阵脸热,下意识地要推还给他?。
进展未免太迅速了,自己方才接受他?的心意,他?便急着送自己如此意义非凡的物品。
“你?收着,我?才能确信今日不是我?在做梦。”
少年带了几分乞求,可怜兮兮道。
惦记温久的男人太多,旁边就站着一个,他?可不得宣示主权,免得有些人痴心妄想、贼心不死!
“好吧。”
温久被?他?看得心软,收下玉佩。
“可是……我?没有东西可以?赠你?。”
听说男女互通心意后,要互相交换定情信物,可她今日出门并没有携带什么适合赠给谢怀蔺的东西。
少女垂着头,似乎有点不好意思,又似乎很认真地在思索送他?什么好。
谢怀蔺身体里的每一处血液都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