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将船上的绳子取下,系在尸体臃肿的腹腔处,这才爬上传来,接过方荣递过来的衣服,麻利地穿上。
“待会儿我去早市卖鱼,你去衙门报案。”方老爹边扣上衣裳的口子,边对方荣道。
穿好衣裳拍了拍方荣的肩膀:“臭小子,是真男人就振作点。”
方老爹走到船头,拿起了船桨将小船驶回,穿过密密麻麻的芦苇荡。
旭日从东边的山下一点点爬了上来,遮盖掉最?后一丝鱼肚白,芦苇荡中雾蒙蒙的,湿漉漉的。
此时,天才麻麻亮,街上两道已?陆陆续续支起了早点摊子,方荣脚下步伐匆忙,司遥与山尘刚从胡屠夫家中出来,打算吃了早点再回去歇息。
“胡屠夫不?老实,肯定还有?事瞒着我们。”司遥扭头跟山尘说话?。
说完,回头便与对面的人碰地撞在一起。
司遥被?撞得后退了好几步,跌在山尘怀中。
“抱歉,抱歉。”来人急忙道歉。
“是你?”司遥认出了方荣。
“大清早的你急急忙忙,发生了什么事?”
方荣也认出了司遥,他指着芦苇荡的方向:“芦苇荡水中,有?具尸体。”
司遥与山尘对视一眼,心中升起了不?详的预感,问了方荣具体位置便朝着城外跑去。
方荣击了鼓,县太爷打着哈欠从堂后走了出来,正正帽子,拍了拍惊堂木:“堂下何人?所谓何事?”
“草民方荣,于昨夜出船打渔,今早晨曦未出正欲回返,竟捞上来一具尸体。”
县太爷一个激灵,最?后一点瞌睡都赶走了,他扶了扶乌纱帽:“你说什么?尸体?”
“正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