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发了疯似的冲上去,路却被挡住了。
这是一道黑沉沉的铁门,黎十娘抬手抚上,触手阴冷坚固,是千年寒铁!
竟是千年寒铁!
“娘亲!娘亲救我!呜呜呜”婉婉的哭声像是一勺热油,狠狠地煎熬着黎十娘的心。
这千年寒铁,刀枪不入,水火不惧,若无?钥匙根本无?法?撼动分毫!
黎十娘绝望了,她提着残刀胡乱砍在寒铁门上。
她边砍边大声怒骂:“易天行,你枉为人父,天理不容!易氏一族脏心烂肺,不得好死……”
黎十娘的诅咒犹如附骨之蛆,易天行分了心,易昉厉声道:“她进不来?,你怕什么?”
“过了这一关,你便是易氏掌家?人,她能奈你何?”
易天行重新闭上眼?,血池里的水漫上他的胸口。
对?,他怕什么,那女人再厉害,还?能穿透千年寒铁不成?
他不能分心,会?走火入魔的。
血池内的怨气不断透进他的皮肤,他竭力扼住内心的激动。
很?快,他便拥有与长老们一般凶悍的法?器了。
易昉伸手在血池内搅了搅了,差不多了。
她站起身来?,缓缓走到婉婉跟前,她笑得灿烂,眼?底却是冰冷冷的杀意。
婉婉被捆在木架上,她怯懦地轻唤了声:“姑姑,婉婉怕!”
易昉伸出手抚上婉婉的脸:“真好!”
这皮肤真是嫩滑。
她的指尖慢慢上游,黑长的指甲划过婉婉的眉眼?:“真像!”
这眉眼?生?的与黎氏如出一辙,可惜,她生?平最?厌恶的,便是黎氏。
指甲嵌入耳后,鲜血滚涌出来?,尖锐的疼痛充斥着大脑,婉婉失声哭叫起来?:“娘亲!”
“撕拉”一声轻响。
婉婉的哭声戛然而止。
易昉的指尖勾着一张血淋淋却完好无?损的皮。
她剥皮的手法?当真是越发熟练了呢。
她懒洋洋地对?血池里的易天行道:“哥,这皮归我了。”
易天行紧闭着眼?,连眼?皮都没动一下,易昉深觉无?趣,将?眼?前刚剥了皮的血尸提起来?,径直丢进血池。
“扑通”一声,尸体沉入池底,很?快又飘了上来?。
易天行睁开眼?,血红的眼?睛满是邪气与渴望,他一把捞起血尸,张嘴便啃了上去。
易昉对?这水狗进食的场景不甚感兴趣,勾搭着新皮,脚步颇为轻快地走到一旁坐下。
她将?剥下的人皮摊开来?,手指一寸一寸地抚着。
洞中?十分安静,只有血池内传来?清脆的咀嚼与吞咽声。
就在此时。
“碰”的一声巨响。
易昉下意识朝门口看去,只见那寒铁门不知怎的竟被打开了。
黎十娘站在门口,提着残刀,直勾勾地盯着血池内易天行撕咬的尸体。
易昉顺着她的视线扫了一眼?,吃的差不多了,现在才来?,会?不会?太晚了?
“好嫂子,你总算来?了!”
黎十娘机械地转动脖子看向易昉。
易昉啧了一声:“这是什么眼?神?我念着旧情?,好歹留了一张皮。”
“你瞧!”说着用食指勾起摊在地上的皮,献宝儿似的给黎十娘瞧。
见黎十娘浑身都在发抖,她眨眨眼?:“大哥可是一根手指头都没给你留呢!”
黎十娘嘴唇泛白,牙齿上下颤抖,哆哆嗦嗦,说不出一句话来?,忽地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:“啊啊啊啊啊!”
扬起残刀,用尽毕生?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