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家?你已身死,何处为家?”青发?小鬼将拔舌铁器伸进池水中搅和片刻,又提了出来,“这拔舌地狱便是你的家!”
“身死?我死了?我已经死了!”妇人仔细回忆生前发?生的事。
对,她死了。
她在河边洗衣裳,突然从水底伸出来一只惨白纤细的手臂,一把将她拽去水底。
河底水草飘摇间,她看清了那张浮肿的白脸,是那小蹄子!
是她!
妇人扯着嗓子:“厉鬼杀人,我不该死!放我回去!放我回去!”
“你且受了这拔舌之刑,若有冤屈,姑且再论!”
“拔舌?为何要拔我的舌? ”妇人声音尖锐。
“放开我!放开我!我不要拔舌!”挣扎间,捆绑在身上的铁链哗哗作响。
青发?小鬼冷笑两?声:“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?”
“正因你长?舌造谣,那羞愤投河自尽的姑娘这才告到?判官大?人那儿!”说着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,“别挣扎了,习惯了便不疼了。”
妇人呆愣地看着青发?小鬼:“习惯?这是何意?”
“何意?进了拔舌地狱只走一遭岂不是太?便宜你了?”说完,转而看向妇人身后?的两?只小鬼,“按住她!”
妇人生出了逃跑的念头,还?没等她有所行动便被?身后?的小鬼紧紧按住。
她死死咬住牙关,可?那拔舌铁器像是田间滑溜的泥鳅,顺畅地撬开她的牙齿,铁器准确无误地揪住她的舌头。
在她还?未反应过来时,只听“啪嗒”一声。
红艳肥厚的舌头便落在地上,沾满尘泥!
剧痛侵袭而来,妇人满嘴是血,她呜呜地哀嚎着,口水混着鲜血晕湿漉了胸口的衣裳。
按着她的两?只小鬼松开了手,妇人倒在地上打滚。
青发?小鬼冷哼一声,熟练地夹起长?舌,瞧也没瞧,丢进旁边沸腾的池水中。
眼前的景象突然消散了,司遥的身体仍旧在往下坠落。
剪刀地狱,铁树地狱,孽镜地狱,蒸笼地狱……
整整十八层地狱,司遥皆看了个?遍。
最后?一层是刀锯地狱。
“剥了衣裳,架上去!”行刑的小鬼冷着脸,提着锯子。
“我不去,我不去,我有钱,我有很多钱!”
小鬼阴冷冷地看着拼命挣脱的犯人:“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?”
“凭着钱便可?罔顾人命?作威作福?”
“我要见陆大?人,我要见陆大?人!”犯人不甘地大?喊着
“赶紧把他架上去!”行刑的小鬼手痒得不行,满脸不耐,“陆大?人也是你能见的?”
犯人赤着身被?倒着固定?在木架上,摆放呈一个?“大?”字型,两?只小鬼一前一后?抓着一把锯子。
万事俱备。
随着远处钟声响起,行刑开始。
锯子从木架最顶端一点点往下锯。
“嘎吱嘎吱……”木屑漫天飞舞,
惨叫声穿破天际,锯子从犯人的胯部切了下来。
腹腔内的内脏稀稀拉拉地挂了满地。
“去,给他重塑肉身,再来!”行刑的小鬼抖抖锯子上的碎肉,头也没抬地吩咐道。
刀锯地狱的景象再次被?弥漫的雾气笼罩,逐渐消散。
眼前出现一片一望无际的湖面,湖面黑沉沉的,四面八方皆被?雾气笼罩,四处空灵寂静。
雾气缭绕在湖面,一派死气阴沉。
此处像是梦中瞧见胖鱼的地方,司遥拿不准那黑猫把她弄到?这儿来到?底有何目的。
“如何